他的脑子被门夹了吗?有毛病!
“我要你每天看着这把左轮,时刻记住,你欠我一个人情。待我想到了,我会向你讨回来。”他一本正经地说道。
“……”慕容瞳送他一个大白眼。
才不要每天都看到这把左轮,才不要时刻记住呢。
他到底想干什么?
明锐锋瞧出一丝异样,笑道:“你应该把这把左轮送给乔副官才是,毕竟她才是你在南仓遇到的人。”
萧沉冽不搭理他,有恃无恐道:“你不收下,我便惩处乔副官。”
她狠狠地剜他一眼,“以后你讨回这个人情,没问题,但不要逼我做有违道义、我不想做的事。”
他忽然别有深意地问:“你知道南仓那夜,乔副官与我发生了什么事吗?”
“我怎么知道?”慕容瞳立即道,心虚地摸摸鼻子,“她没有跟我详细说。”
“明大公子,你想知道吗?”
“反正菜还没上,我洗耳恭听。”明锐锋倒是颇有兴趣,乔副官与萧少帅究竟经历了什么?
“说这个干什么?无聊。”她瞪萧沉冽一眼,“不要说了。”
“那夜,我下令全城搜捕,乔副官受了枪伤,躲在一间破败的贫民屋里。我无意中发现她昏迷了,就帮她取出左肩的子弹。”萧沉冽绘声绘色地说道。
“……”慕容瞳恨不得一枪爆了他的嘴,他还真说了,还说得这么详细!
可恶!
明锐锋感兴趣地追问:“你帮乔副官取出子弹?那你脱了她的衣服?你不怀疑她的身份吗?”
萧沉冽时不时地观察她的表情,接着道:“虽然我怀疑她的身份,不过她编了一个也算合情合理的谎,我还是救她一命。取出子弹后,她伤口发炎,发高烧,一会儿冷得瑟瑟发抖,一会儿热得要脱衣服,我抱着她过了一夜。”
明锐锋笑道:“竟然还有这等事。第二天呢?”
慕容瞳恨不得把头缩进衣服里,脸腮热烘烘的,似有烈火在四周燃烧。
虽然他说的是乔副官,可是她总觉得是在说她。
该死的萧沉冽!
“第二天,乔副官醒了,我见她好一些了,就审讯她昨夜是不是烧了军粮。”萧沉冽没有忽略她羞窘而有趣的表情,心里有了计较,“不过,我最终没有抓她。”
“你为什么放了她?”明锐锋问道。
“说不清楚为什么,或许我想看看她究竟有多少本事。之后,我继续追捕,她最终逃出南仓。”萧沉冽似笑非笑地盯着她,“慕容少帅,乔副官没有跟你说过这些吗?”
“……没有。”慕容瞳尽力平息乱糟糟的情绪,他没有怀疑她,没有!
“若我没有及时为她取出子弹,也许她会失血过多而死。我救了她一命,她不应该报恩吗?”
“你对她的恩情,我来报!”
“你时刻记住,你欠我两个人情。”萧沉冽心里偷乐。
慕容瞳怎么觉得,好像被他拐到坑里了?
这是他的套路吗?
侍应生送来三样菜肴,明锐锋适时地转移话题:“对了,高坤派死士来刺杀你们,是为报仇。我觉得,他不会善罢甘休,还会再派人来刺杀你们。”
她的眉目跳跃着凌厉的冷芒,“有了第一次,短期内不会有第二次。”
萧沉冽冷笑,“我军追击了一百里,高坤率残部仓惶逃到东山省,躲在东山省,犹如丧家之犬。”
“高坤不是省油的灯,一定会千方百计地报仇。他会不会寻求帝都政府或东山省督军王明城的庇护与帮助,伺机东山再起?”
“他已经没有地盘,还怎么东山再起?了不得他跟王明诚借兵,不过,王明诚精明得很,即使借兵给他,也会提出各种刁难的条件。”
“吃吧吃吧,别说了。”明锐锋打招呼。
慕容瞳的确饿了,大快朵颐起来。
吃到一半,萧沉冽忽然道:“明大公子,我想请你帮个忙。”
明锐锋打趣道:“萧少帅也有求人的时候?”
“你与阮清歌交情匪浅,应该了解她。你可否把她所有的事都跟我说说?”
“你想了解阮老板,就约她出去看看电影、吃吃饭,不就了解了吗?”
“既然你了解她,我又何必浪费时间?”萧沉冽挑眉。
“谁说我了解她?我从来不会去了解任何一个女人,这世界上只有一个女人例外。”明锐锋好似急于撇清关系。
“是谁?”慕容瞳好笑地问,“你母亲吗?”
萧沉冽为什么想知道阮清歌的所有事?派人打听一下不就好了吗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