想了想,已经深夜,窃窃私语的柳琪也睡了去。
我将月牙玉佩摆在胸口,那刘子兰必然有几分忌惮,上一次,我感觉刘子兰的身后明显有一股很强大的势力,只是这个被刘子兰号称大王的势力到底是什么来头?
夜半时分,宿舍的门,吱呀一声,响了一下,我以为是柳琪半夜上了厕所,可是,按理说,门应该响两下才对,至少柳琪回来的时候会关上门不是?
起初,我并没有觉得奇怪,就在半个钟头过去了的时候,我越来越发觉不对,就算是拉肚子上大号,也改回来了不是?
我欠身,那敞开的宿舍门外,夜风从走廊里吹进来,将那窗户上的布帘,绕的哗啦啦拍响。
轰隆隆!窗外一声炸响,看样子,是要变天了,每年的七夕大致都临着立秋前后,也是阴雨必到的时候,我起身,准备想把房门关上。
就在我的手按在房门上准备关门的时候,走廊里竟传来一阵高跟皮鞋走路的声音,不疾不徐,忽远忽近,根本分辨不出从哪里发出来的。
昏暗的走廊里用的是声控灯,此刻,那声控灯因为闷雷炸响,迅速都亮了起来,三十秒不到的时间,声控灯再一次集体熄灭。
就在这一刻,走廊尽头的窗户边,站着一个人影,依旧让我看不出来,是背对着我,还是面朝我。
窗外,透着微弱的光线,那人形影子就站在那儿,一动不动,一股恶臭味顺着窗户吹进来的风,扑面而来。
我心里猛然就出现了兰姨的影子,不对,是刘子兰!
我顿时浑身一哆嗦,转身钻进宿舍,关上门,企图阻隔外面的一切,可那一声声忽远忽近的高跟皮鞋的声音,在我脑子里若隐若现。
我捏着月牙玉佩,整夜都没有合眼,直到凌晨四点多的模样,天空好像憋闷了许久,瓢泼大雨侵泻而下,打在宿舍的玻璃窗上,噼里啪啦的响。
“琪琪呢?”我是被一声尖叫拉回现实,我猛然意识到,几个小时过去了,柳琪依旧没有回来。
“小四,小四快醒醒,琪琪不见了!”那同学,留着利索的短发,正是与柳琪挤在一张床铺上睡觉的同学,她起身,推了好几把自己上铺的同学,我甚至都不知道上铺睡得是谁。
那姑娘迷迷糊糊的起身,揉了揉蓬松的睡眼:“怎么了嘛!”
“琪琪上厕所去了,一直没回来!”短发同学焦急的说道。
不知道为什么,我本来不想过问,只是,我看到这短发同学,我竟一下子想起了小星。
也许,不管哪人是好是坏,身边总会有一个担心自己的闺蜜,小星不就是吗?
我跳下了床铺,没有说话,出了宿舍,直径朝着走廊尽头的洗手间跑去。
洗浴间和洗手间是挨着的,还有,厕所在尽头,当我停在房门紧闭的厕所门口时,身后传来了那两位同学的脚步声。
我正准备推开门,竟发现门被反锁了!
我顿时,又来了那种不详的预感,好像很不安,又好像有一千只蚂蚁在我心头啃噬骚动。
“安然,怎么样?看到琪琪了吗?”短发同学似乎此刻对我并不如之前那般敌对,她使劲晃了几下门把手,自言自语道:“反锁了?”
琪琪上厕所,不可能反锁的,因为这不是单间卫生间,是大家公用的,这门压根就是个装饰品,锁扣都绣的不成样子。
宿舍楼里,所居住的又不是柳琪一个人,一个正常的人上公用厕所,会把门反锁吗?
结果是不会!
“雪凤,你要干什么?”小四一看这短发同学,拨开我和小四,一副男人婆的样子,看模样,是打算踹门。
“咣当!”一声巨响,三合板的黄色木门,竟被雪凤踹了个凹坑,可门,依旧没能打开。
轰隆隆!窗外的删掉穿透乌云压顶,宛若天裂开了一样,顿时将整个宿舍楼的楼道,都闪的如同白昼。
“小四,帮忙!”雪凤喊了一声,二人的声音被窗外的雷鸣之音遮盖。
那小四生的有些瘦弱,披肩长发,此刻,穿着拖鞋和睡衣睡裤,赶紧上前帮着推门。
咣当一声,那腐朽的锁竟被雪凤踹了三脚之后,猛然一推,开了!
雪凤有一个冲进去的,我跟着走了进去,厕所里的水管滴答滴答的滴着水,一股不太好闻的味道并没有因为冲水箱的原因,而淡化。
每一个坑,似乎都被小四和雪凤找了一遍,我饶了一圈厕所目光一扫,就知道,每一个坑里,都没有琪琪的影子。
雪凤面色发白,恐怕,她也意识到情况并不是如自己想象的那般简单,至少他们第一个念想不光是琪琪消失了,而是,这厕所里根本没有人,门是怎么被反锁的。
我后背发凉,一定是刘子兰,绝对是她,走廊尽头站在窗户边的那黑影,难道还不足以证明吗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