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冷冷地看了她一眼,不再管她的死活,直接上车,疾驰而去。
冀云婷一直维持着柔弱地瘫倒在地上,试图博取男人同情的模样,却不料等来的却是江城跟她彻底扯清暧昧的结果。
她辛苦耕耘了几个月的努力,此刻都因为那该死的桑采薇一通电话,化作了灰烬!
一直蹲在花园侧角偷看的仆人,发现江城走了,这才小跑上来,试图搀扶主子起来:“大小姐,没事吧,我带你立刻去包扎一下,再打个破伤风针,不然会感染的。”
冀云婷此时正在气头上,仆人恰好撞到她枪杆子档口,吃了一大口的火药,被喷得体无完肤。
她一把甩开仆人的手,腿脚十分灵便,丝毫没有刚才那副奄奄一息,仿佛没有江城的救助,就真的会抛尸荒野似的凄凉感。
她穿着高跟鞋,哒哒哒地用力跺着地板,一路走进了别墅的大门,看着她新买的那些翻新装修后,摆在矮几上的瓷器,莫名有种想要全都摔碎的破坏之心。
她一把全把这些昂贵的坛子扫到了地上,瓷片落地的声音此起彼伏,刚才被扇了巴掌,还被拳打脚踢的仆人压根不敢再出现在冀云婷面前。
其他的仆人见状也是有多远躲多远。
瓷片激起的碎块如锋利的刀刃,划破了她脚踝上娇嫩的肌肤,血液瞬间流下来,她却因为彻底疯掉而完全麻痹了身上的疼痛感。
一场风卷残云下来,她的手上和脚踝小腿骨上,几乎全都是被细碎瓷片剐蹭过的小刀口。
最后她精力全都耗尽了,躺在沙发上,仆人们这才敢上前来帮她清理身体上的伤口。
另一边的生日宴会,依旧在继续。
江城以飞快的飙车超速赶回了宴会,本想立刻见到桑采薇,做一番详细的解释,他实在是对冀云婷气不打一处来,但当务之急是别让桑采薇再进一步误会。
他之前也跟爷爷通过电话,知道他办这场宴会的用心良苦,为了撮合他俩,爷爷一大把年纪了还要这么操心,真是让江城心里很过意不去。
但亲自问过了爷爷,才知道,自半小时前,桑采薇挂掉了江城的电话后,就闷闷不乐,整个人的精神状态差到极点,爷爷看她可怜巴巴的,就命人送她回房先去休息了。
至于台面上的事,他见到江城之后,则把责任都怪在了他的身上:“谁让你到处乱跑的?你以为我不知道你跟冀云婷那点事?你到底是不是真心想哄回桑采薇的?
如果你再像以前一样,到处跟女人乱来的话,以后你请我帮忙找桑采薇谈心,那就再没可能了。”
“爷爷,我真跟冀云婷没什么,我只是感激她当初救过我妈而已……”他的话没说完,就被爷爷给打断,他此刻心态也崩了,所以不想再听江城解释,直接负手走人。
江城叹了口气,他一路扶着旋转楼梯,熟稔地找到了他来过门前无数次,却多次只是徘徊不敢进去的桑采薇住下的客房门口。
他犹豫良久,才抬手扣门:“桑桑,我知道你现在很生气,但能不能听我解释两句。
刚才去送冀云婷,是因为她喝醉了,指明了让我送,我看她也没带司机,就想着送完她就立刻赶回来,没想到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