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可是冷默就是这么说的,还说那箱子是人家寄放到他这里的。是你趁他喝醉了,硬向他要了这个箱子。白赤诚的证词更是离谱,他说自己只想拿回属于自己的东西,而你是不小心撞在木头上。”林中善坐在沙发上,一脸的无奈。
“胡说八道。”白碧气得从床上下了地,赤脚走动在冰冷的地面,“简直猪狗不如,不行,我一定要找冷默问问,为什么要这样对我?”
“白总,既然人家已经这么说了,那就只有一个原因。”林中善托腮沉思后,抬起了头,“因为他受制于人。”
“那我更要问问,看他怎么说?”白碧一咬牙拿起了电话。
“只怕他不会接你的电话。”林中善起身站起,“白总,隔墙有耳,呆久了会引起怀疑,我就先走了,咱们再联系。”
“行。拜托了。”白碧点了点头,起身送他到门外,突然问道,“我们以前,在哪里见过吗?”
“嗯啊?”林中善回转头,看着白碧,耸了耸肩,“见过吗?”
“哦,那个,再见。”白碧眨眨眼,转过了头。
“再见。”林中善深邃的眸子,看了她一眼,转身走了。
“冷默,喂,”电话那头传来一阵忙音,白碧板着脸放下电话,冷默怎么会这样对自己?他不是要替我作证,告白赤诚的吗?
现在为什么要反过来到警察那里作伪证?
冷默,竟然不接我电话?这还是你吗?
“她的身体恢复得怎么样?”
“你家少奶奶好坚强……”一个苗条的身影,从医生办公室走出来,直往白碧的房间。
“碧,碧儿”虚掩着的房门被轻轻推开,一身青蓝色素服的琳琳,出现在门口。
“琳琳,你终于来了。”乍一看到琳琳,白碧吓了一跳,才几天未见,白碧眼眶深陷宽,眼神迟钝了不少。
“碧儿,”琳琳扑过来,双膝跪在沙发上,一把搂住白碧腿部,止不住的泪水涟涟。
“菊姨呢?”双手轻轻抚摸着琳琳的头,白碧的心却提得老高。
“她临走的时候交代我,一定不能把这个消息告诉你,说怕你承受不住。”琳琳抬起了头,语调一再哽咽。
“她,真的走了?”尽管已经猜到了这个结果,但一旦得到证实,白碧陡然像被人挖空内脏,顿觉空荡荡的。她的双手无力地停留在琳琳肩头。
数月之内,她竟接连失去几位亲人。所有的厄运,来得这般突然……
“她说,生活仍在继续,所有的困难都只是暂时的,她要我们一定互相照顾,要幸福地活着,她们才会安心。”琳琳耸动着双肩,刚认了母亲,她竟离自己而去,琳琳内心的悲痛,自是无法言说。
“菊姨说得对,我们要互相照顾。”白碧抬手抹了一把眼泪,把琳琳从地上拉起,“你看看你几天下去瘦成这样了,这样吧,你先好好睡一觉,我们一起回家看菊姨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