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,这是什么意思?”白如碧听到这话,未免有些紧张,一双芊芊玉手,下意识地按在自己胸前,原本悲怆的眼神深处,漾过少许羞涩,苍白的脸上,竟隐隐浮现出一丝红润。
“叮!”剑尖插向地面,在地面叩出银白的火花,冷傲双目如电,却又分明藏着坚定的温情,他低垂眉眼,看着五米之内,白纱下那张被盖住,隐现的红唇,嘴角勾起一道温柔的弧线,“冷傲自追随陛下的那一天,就没有想过退路,更没有想过离开,冷傲虽地位卑微,却全靠陛下的栽培,如今也算得上文武双全,冷傲的心,永远只属于陛下……”
“呜呜……”白衣男子盯着冷傲看了片刻,长睫毛一抖,她低下了头,抬起双手,掩面而泣。
“哩唔哩――”一只白色的大鸟,煽动着翅膀,一路叫嚣着从他们头顶飞过。
“陛下,他们来了,你快走,我在这挡着。”冷傲听到鸟叫,心下一惊,他抬眼望着天空的同时,转过身子,手拿长剑,举起双臂,将白衣女子挡在身后。
“蹦蹬蹦蹬……”随着冰面上白雾扬起,人与马匹奔跑的声音越来越大,一行人越来越近,很快挡在他们前面。
“你们还跑得掉吗?贱人,快交出你的传国玉玺。”一个阴阳怪气,略显苍老的声音,从人群后传出。随着前面队形的分开,一名五短三粗,长相奇丑的汉子,坐在一匹黑色大马上,瞪着一双鼓突的死鱼眼睛,看着冰面上的俩个俏人儿,“哟呵,果然是一对野鸳鸯,贱人,识相的话,赶紧交出来,我留你们一副全尸。”
“休想,你这奸贼。”白衣男子白如碧一声冷笑,她俏眉倒提,大步走出冷傲身后,双眼射出两道冰柱一样的光道,刺向对面男子,“哼!你这一辈子,只怕都得背上名不正言不顺的窃国罪名了。”
“你!咳咳,贱人,自古以来,只有男子掌管天下,一个女流之辈,想要掌管我们男人,乃是逆天而行。”白武干咳了两声,稳稳身子,有意挺了挺腰背。
“恬不知耻。”白如碧气得粉脸通红,“你,如此阴险,竟然费尽周折,只为拆穿我女儿身份。”
“哈哈,想我那糊涂兄长。”白武嘿嘿,一声冷笑,“宁肯把江山传给一个女人,也不给我这个弟弟。”
“你这个奢侈无度,性情残暴的家伙,不许你侮辱我的父王。”白如壁双肩一抖,厉声喝斥了一句。随后便抬手取下头上的王冠,露出满头墨黑如云的秀发,垂到腰际,脸上白纱随之飘落,露出一张精妙绝伦,唇红齿白的俏脸,她左脸脸侧,一个蝴蝶胎记,栩栩如生。
“原来你真的是女人。”冷傲张开了薄唇,看着面前的这位白衣男子,举手投足之间,瞬间少了一种男人的温柔,多了一份女人的柔媚。他直怔得双目呆滞,脸颊发红,心下却随之释然,一段时间以来,他心底一直藏着个小秘密,每次看到陛下,他的心跳总是莫名加速,他也曾经痛苦彷徨,时常问自己为什么身边这么多美貌女子,引不起他的心跳?可只要陛下站在他的面前,他便手足无措,不能自已。他甚至曾一度怀疑,自己心犯重疾,却又羞于张口,更谈不上找良医医治心疾,如今倒好了,原来陛下果真是女人,看来自己原本没有疾病啊!
“对,她就是女人,我的乖侄女,她和她的父亲欺骗了天下的臣民。今日我白武,要为天下臣民讨回一个公道。”看着白如碧与冷傲,如今被自己的手下,赶到这冰面上孤立无援,白武右手拉了拉缰绳,越发得意,他似乎也并不着急,或者说只想趁此机会,有意将他们戏耍一番。
“喀嚓!”就在这时,白如壁和冷傲的脚下,好像有什么东西发出声响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