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他们虽然贪心,可是你也不至于杀了他们吧!”见自己得理,阿狗更大声地质问三株。
“吾并未杀他们。”三株闭上眼眸,努力想挥去脑中那少年模样,说话声也冷了几分。
“怎么可能,他么都已经躺在那里了!”阿狗揉了揉眼,衣袖上沾了几滴泪珠。
三株退回树下,背对着阿狗道,“吾说没杀便是没杀,信不信由你。”而后,三株与本体树木一同消失,只留下一片开阔。
阿狗有些后怕,方才三株消失时最后看自己的那一眼,满是受伤,他真的,误会他了么?阿狗急急忙忙跑到地上躺着的众人那儿,探了探鼻息,发觉他们并未死去。原来,三株没有说谎,可他刚才对他那么凶,恐怕,以后三株都不会找他玩了。
阿狗静静地坐在几人身旁,一边等他们醒来,一边思考怎么才能跟三株道歉。
几个村名醒来已是晚上,他们忘记了自己是怎么晕倒在这儿的,更忘了此行上山的目的,只记得自己身处于一片迷雾之中,然后出现了一只特别大特别丑的妖怪,冲他们张开血盆大口,然后,他们就晕过去了。
是幻术么?是幻术吧,三株长得那么好看,怎么也无法和面目可曾这个词联系起来。
而后,村民又问起阿狗是如何寻来的,阿狗只说是上山寻找白日里落下的东西,巧合之下遇到了昏睡在林间的几人。
未作休息,几人快步下山,山下他们的家人定是急了,得赶回去保平安。
爷爷说过,树是不可挪动的,哪怕他修炼成妖。那么,三株定然还在这里,只是他施了什么术法,不让旁人察觉罢了。明天,明天他再来道歉吧,阿狗回望一眼三株树的位置,跟上了几人。
阿狗走后,三株树又显现出身形,三株坐在其中一根枝丫上,注视着被他枝叶掩护下的一个小土堆,眸中神色晦暗不明。
是了,他记起来了一些往事,一些,不愿被回忆的往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