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十五天,雨,水神执伞而来,却不见相柳身影,第十六日,十七日,直至第二十日,终是不见相柳。
“神明都有那么多奇怪的癖好。”阿凰看得不耐烦,缩进湘漓袖子里休眠。
“只要有生命,都是有一些奇怪癖好的。”湘漓不赞同阿凰的见解,至少她身边的这些妖怪和人,都有一些奇奇怪怪的偏好,比如锦之对奢华物品的追求。
锦之笑而不语,他家漓漓,似乎,也有一堆奇特的爱好啊。
第二十一日,相柳终于现身,他没有蹲在地上,也没有用衣物包裹住自己,就那么自然地站在原先的地方,等着一个人款款而来。
水神也确实如约而来,这一次,他给相柳披上外袍后也没有离开,只含笑说,“我缺一个护卫,你也看到的,我经常受伤。”言罢,还作势咳嗽了几声。
“他这也太做作了。”阿凰不知何时探出头来,发泄自己的不满,神明这种生命它还是无论如何都喜欢不起来的。
“是真的。”云祁否决了阿凰的认定,这些时间的观察,他发现水神的确是有伤在身,第十日的迟到,恐怕是因为刚刚大战了一场,第十四日的失约,想来是重伤至难以下床的程度,或者是有人应该说是敌人的拜访。
“我们也走吧。”他们谈话期间,相柳已经跟随共工离开,云祁也紧随其后。
“去那边。”锦之指着另一扇雕花木门道。
相柳和水神共工的相遇应当便是如此,至于在此之前二人分别的往事,他们并不想知道,他们只是为了找到应对相柳的办法,并不是为了窥探他人过往,那个时候的妖怪,谁的故事都能写成一本传奇的书,是如今人类无法想象的传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