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父亲的实力好强,比我不知道强横多少倍。”云天河心头满是震撼。
须知,云永东、云永火、云永寒等人与云永年一样都是通灵境。他们联手爆出的威势,崩山裂地,能绞杀同级强者。而云永年仅凭一句话就镇灭他们气势,实力之强,可见一斑。果真不愧是元阳城有数的强者之一,一身修为惊天动地,深不可测。
云天河经过几天苦修,一举冲进罡气境,实力突飞猛涨,非昔日阿蒙。但与云永年比起来,两者之间像是隔着一道天堑鸿沟,差距极大。
武功分为炼体三重、炼气三重、神变三重,共三大阶段,九大境界。每一个境界都天差地别,实力悬殊极大。特别是罡气境之后,每提升一个境界,都脱胎换骨,强横十倍不止。
但云天河相信,只要他继续修炼“羽化天帝经”,终有一天能比肩父亲;甚至能修成神通,踏进神通秘境,纵横星河大陆。
云家诸多强者都被云永年所震慑,目瞪口呆。但纵使如此,依然无法改变他们看待云天河的目光。冷漠、不屑、嘲讽、鄙夷、更有凛然杀机,统统隔空落在云天河身上。
云天河心中冷笑,面不改色,大步从众人面前经过。众人怒视,恨不得出手打死这个败家子,但却怎么也不敢出手了。最后,云天河施施然来到父亲身旁站定,面无表情的看着众人。
云永东、云永火、云永寒……这些都是云家在各地的分支家主,今日全部到场了。
云家在元阳城发家,发扬光大。族内弟子,但凡达到一定境界,就能脱离家族,自立门户。经过几百年的繁衍生息,逐渐壮大,人丁旺盛,开枝散叶,在各地遍地开花,形成了一个个大小不一的家族。
但,不论这些家族多么强横,始终都只是云家的分支。元阳城的云家才是他们的祖地,本家。坐镇元阳城的云家族长,才能称之为族长。掌控全族,手握重兵,调控资源,甚至拥有生杀予夺的权力。
分支家主只不过是家族的小头领罢了,每一年都必须拿出几成利润上缴本家,给家族打工。一个个家主自然不忿,对族长之位虎视眈眈。
当然,族长虽然位高权重,但也不能独断专横。在族长之上,还有族老。这些族老,是家族的一些老怪物,德高望重,实力强横。他们甚至有罢免族长的权力,地位高崇,举重若轻。
不过,这些老怪物并不在家族中,而是隐居在各地全心全意修炼,企图突破武功境界,修成神通,向天夺命,延年益寿。
只有在家族生死存亡之际,这些族老才会出现,力挽狂澜,主持大局。
这一次,云天河偷盗九转神丹,导致云家面临巨额赔偿,损失惨重,甚至有灭族危机。这些族老恐怕已经被惊动。
每一个分支家主,野心勃勃,觊觎族长之位,都想获得族老支持,将云永年拉下马,夺取大权,使自己上位。
特别是云天河这事之后,他们更是感觉到机会到来。一个个从各地赶来,气势汹汹,准备逼宫。甚至,更有人已经通知族老,誓要扳倒云永年,自己上位。
偷盗九转神丹、被叶青梦所欺骗、得到“羽化天帝经”,修为暴涨。这些天发生的种种事情使得云天河越来越成熟了。他心知肚明,一旦父亲被扳倒,这些分支族人绝对不会放过他们,极有可能对他们赶尽杀绝。
“云永年,到现在你还在袒护这个废物?说吧,这件事你想如何处置?”一身金袍的云永东,大马金刀的坐在椅子上。通体爆出璀璨金光。金色气流像是洪流般在体表震动,幻化成刀剑棍棒各种利器,锋芒毕露,似要破开天际。
狂暴的威压席卷而来,如同神剑劈空,尖锐无比。一些修为较弱之人,顿时感觉到全身皮肤都在龟裂,开始渗血。神魂剧痛,似乎也被割碎了,端的无比恐怖。
一时之间,这些来自分支的天才俊杰们被镇压得脸色苍白无血色,内心恐惧莫名。
轰隆隆……
气流狂涌而出,这些天才俊杰功法运转,一个个气血翻滚,身躯爆出璀璨光芒。
年轻俊杰们大惊失色。他们骇然发现自己的功法竟然受到了牵引,不由自主的、不受控制的狂猛运转,爆出威势,企图抵抗云永东的恐怖威压。然而,他们虽是青年才俊,但与云永东悬殊实在太大,纵然运转功法,却也无法匹敌。
眼看就要有人伤在云永东威势冲击之下。
哼……
云永火、云永寒等分支家主冷哼一声,气势席卷,气流当空,化作一幕气墙,将云永东的威势挡在前面,滴水不漏,护住了身后众人。众青年才俊这才如释重负,恢复如常。
但众人内心依然震撼、恐惧。同时,他们内心却又隐隐兴奋。因为他们都清楚,云永东开始向云永年发难。大战一触即发,好戏即将上场。
金色气流冲击,化作百千神兵利器,狂啸着,当空镇压向了云永年。
云永年端坐主位上,面不改色,甚至连衣衫、头发都没有震动一下,像是大山屹立原地,纹丝不动。云永东那堪比上古凶兽的威势,却无法撼动云永年半分,对他不起半丝作用。
云永年脸色平静,古井无波:“召集你们回来,正是商议这件事。云永东,你有什么想法?”
云永东气血冲天,身躯内元气滚滚,气流吞吐震荡,声音尖锐,如同炸雷:“云永年,你教子无方,生出这么一个废物,导致家族面临巨额赔偿,损失惨重。我们合计过,这是你废物儿子的个人行为,城主府的巨额赔偿必须你自己独自承担,不可动用家族财产半分。”
“除此之外,必须重重责罚云天河,以儆效尤!还有你,纵容云天河,荒唐至极。这事你有很大责任。你必须辞去族长之位,上交所有个人财产,搬离元阳城,以此谢罪!”
云永东声音尖锐,如同刀锋割裂,震得整座大厅都微微颤动。
云天河神情冷漠的看着云永东,这家伙一口一个废物,换做是之前,他早就爆发了。但现在,他却心情平静。谁是废物还不一定呢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