严烙没有接过田恬手中的头发,看着它思虑。田恬知道他刚刚失去国师,内心心情必然也不美妙,静静地蹲在他旁边等他回复。
严烙不适景地一笑,有些豁然开朗:“你拿着吧。在我身边没什么用。”
谁说没用了,最起码可以趋吉避凶,再不济卖了换钱。田恬没心思和他争执,随他去了,她又去捡眉毛,转过身把虚眉套的假发戴到他头上,“五五分成,谁也不欠谁。”
田恬没理会严烙,继续埋头捡。严烙在后面拿下头发,嫌弃一声:“脏不脏?”
他打量了一会,把它装到胸前。
等田恬捡完,仔细检查了一边,太阳已经没那么灼烈,她看了看留下来的白洛凡,说不上嫌弃讨厌,只想知道他什么时候走,好歹是和虚眉同一类的人,能多留一会,也多了点对虚眉想念的慰藉。她一愣,今天的情况她还没搞清楚,也不知他们说的是哪个星球的鸟语,听着挺舒服,就是一句没听懂。
于是她便是找严烙,走在长廊上,阵阵凉气,有些冷,田恬打了个喷嚏,看这天彩云朵朵,她忽然记起来自己是路痴,前后虽都有出口,但却像被囚在了牢笼中,不能自拔。也不知哪里来的伤感,忽然很想哭,念想起虚眉的好,如今她在这真的是没有可以依靠的了。
田恬抽抽鼻子,大步地离开了这个虚眉离去的地方,他估计一时半会回不来了。
所幸的是,这个院子不像陈及雨住的地方那么变态,人丁稀少,像个无人区。不久她便找到人问了回严烙所住地方的路。
到门口时,严烙正在批折子,田恬一怔。他恢复地还真快。
“吃饭了?”严烙开口便问她,无表情无情绪,连眼睛都舍不得离开那个白纸黑字,淡漠的一声问,田恬内心的阴郁反而消散了不少。
她牵强一笑:“我不知道。你若想吃,现在便可以过去了吧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