田恬还想说什么。他的弟子呼唤一声,虚眉也该和弟子道别,于是便走开了。
虚眉吩咐了他的“后事”,问虚时、虚镜愿不愿意和师父一起回去。他们待在白行偲身边也不算长,笼统的来说,算半个一宗派的弟子,去与留全凭他们的意愿。
虚时虚镜是尘俗众人,有父母有家人,并不很想走:“师父,去得久吗?”
“一辈子的光阴,说久也久说不久也不久。”
“那,我们可以去了再回来吗?”
“到宗门后,成了宗门的弟子,只能清心寡欲,能入尘世,却难以到大明。”
虚眉的童子是严烙称帝时,信奉虚眉的人组办的教派挑选出来侍候虚眉的。原本也有几个童子,但他们及笄后便被派出门历练,换了几波,便到了现在的虚时、虚镜。
梓童是西边人,那时征战,梓童幼弱,家遭不幸,严烙救了他,对他来说,他已经没有其他亲人,严烙便是他的亲人。严烙将他给虚眉带,他在虚眉身边的时间比虚时、虚镜还久。
白行偲见虚时虚镜两人犯难,知道他们舍不得家人,“你们留在尘世,要尽善尽德,不枉费我们师徒一场。”
虚眉摸着虚时虚镜的后脑勺,一副为人师表的模样中带着不舍。
“徒儿谨遵师父教诲。”虚时虚镜拜完,虚眉便和梓童说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