中午的太阳西沉,他们议论几番钱财的问题和粮草,天色就渐晚了。田恬在那里无聊了半响,他们都是官文,原本想听到点什么,后面还是没兴致了,找了个地方睡觉。
虚眉在此之前便被他的童子叫走了,原本可以两个人无聊的,这一下午只剩她一个了。等范书生叫醒她已经是要去吃晚饭了。
原本张有居是建议去离这不远的军营吃饭的,但范书生觉得这不成体统,于是就去张有居家吃。知府的家在外地,他只单身住在知府衙门。张有居来浩泽时是举家搬迁,在浩泽落户也有三四年光阴了。
府邸是之前富人家的,与他说大不大说小不小,常有人来住,于是屋子闲的时候很少。
他没叫家里人做菜,去酒楼买些东西就吃,摆了三桌的菜,席间只有她一个女的。今早起来,虚眉说今天她宜男装,她没在意,现在混在一堆不认识的老少爷们里倒有些不自在了。
他们“看”她又“看得紧”。混混地就混坐到严烙旁边,以免那些老人家拿她说嘴短。
名分在那里,现在一群的朝臣加个皇帝,郁闷在所难免。
“这位?”张有居看一个女子坐到严烙旁边,就问她是谁,来时他也发现了有这个姑娘,但与他们说正事说的就忘了问,现在她要坐下,心里开始嘀咕,嘴就跟着问出来了。
田恬看那个老匹夫在看她,老脸一红,屁股还没做下去就固定住了。
“她是虚眉大师的贵人。”范书生跟他说。
“田才人。”薛勤一补了一句。
严烙按着她的肩膀要她做下去,免得丢人。田恬一脸尴尬地坐下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