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就像海里的帆船,将困在孤岛的她带进带出。而他是一座会动的孤岛。
他话很少,生动的时候很少,就像一个冰冷的又带了点温度的球,有时她能感受到他的温度,若有若无,她想挖到,但它总是昙花一现般美丽又不可寻。
若有若无中记忆里就深刻记忆住这个人了,连话说的都没哑妇多的人。
也不知现在她在这,他知不知道。
“我们挺交得来的,”田恬回他,“他走路很快,看多了背就记住了,现在夜黑,认得不清楚,所以把你的给认错了。”
“是吗?除了虚眉,我还从未听过他和谁相交的。你能说说吗?”严烙像是在找话题,没有声色地谈起来。
田恬摇头,“许久之前的事了,记不太清了。”
严烙想问那时她葵水来时,在客栈说的那个标准是不是尉迟默格那样的。或者就是尉迟默格?武功高强、声音沙哑。
他没问,静了一路便是明天。
他们在将军府待了一天,张有居昨天在十三姨太那里过夜,特地吩咐照看好她,十三姨太对田恬亲热有加,嘘寒问暖。
十三姨太本以为是老爷要纳的,巧合地问一下,张老爷已经有十八个老婆了,最小的那个才进门没三个月。
这男人娶老婆真是比玩命还狠。
严烙是皇帝,暖床的成百上千,范书生是个王爷,经常出入青楼,也不知道他家有几个?还有洁白无瑕的老态虚眉,倒是没听过他有,不过这种事也就他们自己知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