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启禀陛下,臣妾多愚,未有才艺可以展现,臣妾前几日得一个笑话,望陛下不弃。”毕恭毕敬的宫礼,可是前身花了大把的时间熬出来的。她,怀着少女的憧憬,死在了现实的阴沟里。
皇帝准了,田恬整好姿态开始一个人唱着独角戏,她又演角色又加独白,神色飞舞,手脚配合,活像是在戏中,把众多听得懂她的白话的人带到了戏里。
那讲的是一个姑娘到了出嫁的年纪选亲的故事,她跟着众多姑娘一样拼着命往大户人家的房里跳,到后来成亲了,发现了与自己一样嫁人,却嫁了一个铁匠的平头百姓的姑娘虽整天和丈夫忧虑着柴米油盐,却生活得比自己好的故事。
田恬夸张的呀了一声,“呀,这厮怎过得如此琴瑟和鸣哩?”田恬收了排场,恭恭敬敬地退了几步。“陛下,臣妾讲完了。”
没到最后,众人还会因为她的的夸张和庸俗大笑,到最后并不算每个人都是笑的,更多的是深思和不堪回首,连敷衍一笑都没了。这宫里的妃嫔身边多多少少都有那个铁匠。
跟众多妃嫔一样,皇帝也没多少搭理她,掰了个故事很好就散宴了,送走了另外两位大神,看天空才知道夜已入深,西斜的圆月也挡不住秋意了。
毕竟是唯一一个表演的才人,而且故事也很好,田恬得了很多赏,到院子时看到多了几个送赏赐的太监,小贵子不知道有多高兴,砸吧着嘴谢过来的太监和春华,喜滋滋地关上了门。
田恬跟她们说去睡了,让他们别来打扰,就锁上门从窗户飞出去看看尉迟默格有没有来了。
至今他们也就见过两次,他总是一副例行公事的样子,除去在林子里的那场杀戮,田恬还是很喜欢这个人的。虽然知道他听不懂白话文,但她还是在他耳边唠叨这个,不知安的什么心,不管他听不听得懂,兴许这样,总是比平时的她讲得多。
他们约在一个空着的院落,这里常年没人居住,杂草丛生,门旁有一颗榕树低低地垂着树须,田恬在附近绕了一圈,发现没人,在榕树上挂了条蓝色的束带表示来过。
今天也够累了,虽没早起,但现在已是四更正中,现代两点多得时刻,在御花园从午到深夜,她都没休息过。看他可能走了,便打着哈欠转身回房了。
不久从暗处走出个带灰色面具的穿着黑色劲装的人,取下带子,看着她离去的方向,觉得她很能装。又到底哪个是真的?她是谁?或者是他?
横竖看她都不像女的,兴许才十五,发育不全,兴许她性格本就偏于男性,又兴许他们先入为主了。无论是什么,既然白行偲说她是他的贵人,就不能让她影响到他建立的帝国,他是先知,但他们都只能在自己的脚底下。无论是谁!
他带着头绳转身离开,留下这个偏僻无人的院落一夜的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