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绯叶在白云村过的很自在悠闲,尤其是得知林府上下相安无事后,她提着的心彻底放下来了,虽然心底依旧很想念段傲阳和宫里的两个孩子,但她并不急于一时。
伴随着成长,如今的她学会了忍耐,她在等,等段傲阳回朝的消息彻底传来,她相信若是段傲阳真的要找她,一定能找到。
在没有段傲阳在宫里撑腰的情形下,她毕竟是宁无摇的晚辈,无论如何斗起来都会吃亏。
然而相较于林绯叶的安心,段傲阳在宫里的日子却并不如意,甚至有些恼火。
经过上次宴会之事,段傲阳与宁无摇之间,似乎多了一条无形的隔阂,以至于后来几日,除了替宁无摇安排好寝宫外,段傲阳从未亲自去见过宁无摇,而宁无摇也似乎明白自己的举动惹得段傲阳不满,这些时日也偃旗息鼓,显得极其安分。
没有林绯叶,宫里就像少了许多乐子似的,而段傲阳也如同出了鞘的长刀,锋芒比如,霸道无双,整日里透着一股生人勿进的气息,本就是枭雄姿态毕露的他,如今越发狰狞狂野,以至于朝中大臣每日里都不得不胆战心惊。
因为随着段傲阳的转变,仅仅几日时间,每日里都会有一两个犯错了的大臣人头搬家,这如何能不让人惧怕。
就是那些原本与段傲阳貌合神离的老臣,此时也整日里提心吊胆,他们比任何人都清楚,自己等人已经成了段傲阳的眼中钉。
“皇上,太后让人传来话,说有大事与皇上相商。”
勤政殿内,腾公公有些胆战心惊的开口,这是宁无摇刚派人传来的话,要段傲阳过去一趟。
“有事不能亲自来见朕!”
段傲阳冷哼一声,不过最终还是悠悠道:“摆驾吧。”
“是!”
腾公公小心翼翼的吩咐下去。
当段傲阳来到宁无摇的寝宫时,宁无摇手中正拿着一本书,端坐着翻看,整个人如同一棵苍劲的松树,威严尽显,让人一看就知身份极为不凡。
“儿给母后请安,不知母后唤朕有何事商议?”段傲阳沉声开口,并未有多亲切。
段傲阳与宁无摇的相处很奇怪,一直都是有事说事,没事各自谁也不理,这完全不像是母子,这点段傲阳也早已习惯。
“先坐吧。”
宁无摇放下书,目光透彻,落在段傲阳身上,道:“哀家倒也并无大事,不过是忧心皇上罢了。”
段傲阳眉头微皱,道:“朕很好。”
宁无摇莫名其妙的话,让他极为不耐,这个母后,突然出现在宫里,如今手又伸的太长,不得不让他心底不悦,毕竟他如今不是当初的皇子,而是一国之君。
“国不可一日无后,何况皇上年岁已经不小,不是黄口小儿,皇后她既然不愿久居宫中,那就废而新立吧,此事耽搁不得。”
宁无摇语气平淡,就像再说着一见毫不相干的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