冯春生苦笑一声,说道:可能我们都不是玄门第一!
“那还能是谁?”
“我师叔还在,他是遁甲高人。”冯春生说完这句话后,风影一时之间也语塞了。
如果说真有遁甲高人,谁也不可能是玄门第一,遁甲才是。
风影的脸颤了颤,说道:是吗?遁甲竟然还有人活着?好!好!我到时候,非要见一见。
“会见到的。”冯春生说完,和我一起离开了。
我们两人上了车,没有着急发动车子,冯春生递给我一根烟,他自己也点了一根。
我吸了两口烟,冯春生问我:水子,咋整?咱们是不是得主动去找巫幻了?
我摇摇头,说先不找。
“不找?那你母亲和弟弟怎么办?”冯春生问我。
我说巫幻劫持了我母亲和我弟弟,目的就是为了对付我!
既然如此,那我母亲和弟弟在他的手上,一定是活着的。
他用活着的我母亲和我弟弟对付我,才对我有十足的威胁。
所以,只要我不死……我母亲和我弟弟就死不了。
现在……我需要做的,是尽快去寻找到我的身世,只有找到了我的身世,我才能找到对付巫幻的办法。
巫幻太难搞了……他不主动露面,抓他实在太难了。
冯春生想了想,说道:你这个思路倒是对的——只是……你怎么去找你的身世?你母亲落在了巫幻手上。
最了解我身世的人,不外乎这几个人——我师父、我父亲、我母亲。
现在……我师父下落不明。
我父亲呢?很可能就是白衣獠。
我母亲又落在了巫幻手上,重要的人都找不到了,那我……去哪儿寻找我的身世呢?
我和冯春生,一起陷入了沉思当中。
就在这个时候……我忽然坐直了身体,说道:不对!还有一个人,一定知道我的身世。
“谁啊?”冯春生询问我。
我说道:产科医生。
现在的人怀孕,不都要做孕检么?最后做产检,然后生小孩嘛!
这一段过程,都会被记录在案,在医院里面会有存档。
冯春生听了,哈哈大笑,说道:你扯什么犊子呢?那是现在!你那个时代,还做什么产检孕检?
冯春生的嘲笑,确实有道理。
像我这样年纪的,在出生的那段时间,家里家长都是穷人,没什么钱,再加上那时候大家的观念也比价陈旧,产检和孕检不算太普及,大部分的农村人,都是从怀孕开始,就没去过医院,只到快生产的时候,找几个有经验的接生婆,有时候,甚至接生婆都不用,直接就生了。
我们老家于家堡,我隔壁的大妈,她生小孩的时候,还在干农活呢,忽然感觉肚子疼,头晕,就躺在草垛上睡了一会儿,等醒过来了,小孩已经生了。
但是……我跟冯春生说:或许那时候,大家都没有做产检和孕检的习惯——可我是有的!我母亲还跟我说过,说生我那会儿,一直都住在医院里,好像还转过院。
“真的假的?”冯春生喜出望外:你小子待遇不一般啊。
我说可不是么——以前我没往深处琢磨过这个事,可现在,我琢磨过来,就发现这事,味道不太对!
我们那么穷的家,我们于家堡的观念那么闭塞,我从怀在我妈肚子里,到被生出来,怎么会在一直待在医院里面呢?这事里,就藏着蹊跷啊。
我拍着冯春生的大腿,说道:春哥,开车!开车!去于家堡!我去我家里找一找。
“成!”冯春生踩了油门,把车子往于家堡的方向开了过去。
……
一两个小时之后,我们的车子到了于家堡,停了车,我就往于家堡里冲。
结果我才进于家堡,就被人给拦住了。
他们听说我回来了,非要拉我去他们家里吃饭,要请我客,说感谢我。
我有点丈二和尚——摸不着头脑,我说你们感谢我们什么。
于家堡的老乡们都说前段时间,于家堡里,不是几十个老人失踪了么?后来,大家有传言,说那些老人都死了……结果,那些老人,一个个都回了于家堡。
大家觉得,这事肯定是我办的,是我花了大能耐,把于家堡的老人给搞活过来了,所以听说我回来了,都非要感谢我。
我这才想起来,这就是巫幻搞五大地狱,把我们于家堡的老人变成了“无生人”。
五大地狱被我们破了,老人们又回来了。
我连忙跟大家说:谢谢大家款待——不过我今天实在是没时间,改天有时间了,我一定去做客。
我是好说歹说,才把这些人给拒绝了,接着,我拉着冯春生,赶忙往我们自己家里跑,去寻找我当时的出生医疗档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