蛇春花笑了起来,说道:你这个人,倒是实在。
接着,她问我:但是……你为何不怕我呢?
“怕你?”我问。
“我有权有钱!我是女海王,你为何不害怕我?”蛇春花盯着我,说道。
我跟蛇春花说道:女海王也是人啊!是活生生的人,就不应该害怕,再说,我也没做过什么亏心事,也没得罪过你,为何要害怕!
“坦荡!”蛇春花盯着我,说:莫哥一直都想见你——但我不愿意。
“莫言血前辈……还活着?”
“活死人罢了,他出不了这陵墓。”蛇春花说道:我调查了你很久了……你有一件事,让我对你改观不少。
“什么事?”我问蛇春花。
蛇春花说:你有个女性朋友,叫咪咪,是吗?
“是!”我说。
“她是一个妓女。”蛇春花又说。
我点头。
蛇春花说:但是你不嫌弃她,相反,你还一直在找复活她的办法?
我说是的。
“你为什么不嫌弃她?”
“因为她是一个好人。”我跟蛇春花说。
蛇春花听了,苦笑着说:如果当年,也有人对我如此宽容,我也不会一辈子没回过祖家了。
说完,蛇春花带我进了一个玉室。
她跟我说道:我出生贫贱,八岁时候,家里吃不起饱饭,把我绑到菜市口,插标卖掉了——换了八十斤面。
古时候,活不下去卖家里的小孩是很正常,小孩被人五花大绑,然后在脖子上,插一个“价标”卖掉,实在太正常不过了。
男孩卖得比女孩贵。
我叹息了一声,我听老瓢说过,这蛇春花,小时候就是苦命之人。
蛇春花被卖掉之后,又被几手倒卖,卖到了青楼做妓.女。
有一天,她在河边洗衣服的时候,遇上了小时候的玩伴莫言血。
那时候的莫言血,已经被阴行重点培养,是下一代阴行领袖的得力人选。
蛇春花呢,是一个直性子,不遮掩,把自己的遭遇告诉了莫言血。
莫言血将蛇春花赎出了妓院,并且支持了蛇春花一些银子做买卖。
蛇春花这个女人啊,其实非常聪明,做生意很快就做大了。
他们后面两年,和莫言血已经日久生情了,两人只差表白了。
这事,被莫言血的家人知道了。
莫言血可是要继承阴行的人,和这种出身卑贱、当过妓.女的女人如果在一块了,那就是被其他阴行竞争者攻击的点。
莫言血的家人,不容许这样的事情发生,他们半夜偷偷放火,烧了蛇春花的茶庄,并且还软硬兼施。
硬的一方面,就是逼迫蛇春花离开闽南——不然就要她的命。
软的方面,就是派一些能说会道的人,去找蛇春花,说莫言血前程似锦,你如果真的爱莫言血,就赶紧离开他!不离开他,莫言血就会被你给毁掉!
几番思量之后,蛇春花心如死灰,离开了闽南,出海了,当起了海贼。
只靠了十年时间,蛇春花已经从当年一个弱女子,成长成了闽南周围海域的海王。
出海的商船,听到海王的名字,闻风丧胆。
蛇春花是个开明的人,她曾经在妓院里,瞧见过洋人开火枪打死过妓院里的客人——她就明白——火器的威力是巨大的。
她在前面五年的积累时间里,只要抢到了钱,就试图和海外的洋人做交易,买了大量的火器、火炮!
这些先进的火器和火炮,让蛇春花的船队,走在了十分辉煌的路上。
商会的人,也不是没有花钱找人跟蛇春花打过,但每次,都是铩羽而归。
最后商会直接不打了,承诺每艘商船出海,都会按照商船货物利润的百分之二十,上贡给蛇春花。
那闽商每天出海的船得有多少?蛇春花简直就是躺着数钱。
不过早期蛇春花的遭遇,让蛇春花有很强烈的忧患意识——她有当时很多男人都没有的觉悟,如果坐享其成,总有一天,这笔钱就吃不到了,说不定还有灭顶之灾。
所以,蛇春花每年都会带着舰队,出远海,打到东南亚,洗劫当地人的资源——东南亚一代资源富庶,打劫一波,既能练兵,也能收割不少的钱财。
她再用这些钱财,继续去购买更加先进的火炮——在当时大部分的国人,甚至朝廷里头的大员,都在觉得西方的火器不过是奇淫巧技的时候,蛇春花已经深信“火器是第一战斗力”。
强悍的火炮、大船,外加训练有素的船员,才成就了蛇春花称霸海域的无敌之师!
我听到了这儿,真的忍不住给蛇春花竖起了大拇指,这个女人——手腕太强硬了,而且十分有头脑、魄力!当之无愧的海王。
我问蛇春花:那你后来又是如何建了阴行之下的陵墓的呢?
蛇春花笑着说:因为我思念莫哥了。
她和莫言血是真爱——她想见到莫言血。
可是……蛇春花又知道,自己在海上是霸主,可是只要上了陆地,她什么都不是——官府的人,可以轻而易举的把她逮住。
她在海上,有丰富的战斗经验,和无穷的战术,但一旦到了陆地上,蛇春花将不再神奇。
怎么办呢?
蛇春花很想去见莫言血——怎么办?修海墓。
从海底的入口进去——然后一直挖到阴行祠堂——当时她的眼线告诉她,莫言血喜欢在水牢里头的地下室内沉思。
她当时打定了注意,找了能工巧匠,开始动手了,她先做的,不是陵墓,只是一条地道——这地道,挖了整整一年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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