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哦!”我应了一声,喊了怨人皮,询问他:我兄弟中的是什么毒?
怨人皮说:血咒!
“怎么解毒?”我询问怨人皮。
怨人皮挠了挠头,说道:这个……得有猪血才行。
鬼爷说道:猪血比较多……本来早上打算给你行刑,准备了四灵血——祠堂后头不少呢。
我笑着说:也成……我没用上,我兄弟们用上了。
很快,几个小兄弟,把猪血抬了上来,怨人皮让我拿一个小碗,把这些猪血,泼到他们的嘴里。
“这么简单?”我问怨人皮。
怨人皮说:这血咒才下,能用“猪血”拔咒,但如果过了三天,那就大罗金仙难救了。
我听了,连忙把兄弟们的嘴给撬开,舀了几杯猪血,灌到了他们的嘴里。
兄弟们被灌了猪血之后,脸上的黑气全部消失。
过了几分钟后,他们把猪血给吐了出来。
灌进去的时候,猪血是液体,吐出来的时候,那猪血就变成了固体,一坨一坨的,看上去十分恶心。
但重要的是,兄弟们的模样恢复如常了。
“血咒被拔了。”怨人皮说。
好!
我说:你可以走了!
我反手一刀,办了怨人皮。
怨人皮的肉身死了,带着魂灵的阴阳绣人皮升空。
他一边飘着,一边跟我说:水爷,你可别杀我的魂啊!我求你了!六百六十年后,我也不会和你的后人为难的,真的!我没那个本事!
哼哼!
我冷冷的看着怨人皮的魂灵飞走,飞到了闽南上空,和那巨大的“黑色棺材云”,融为一体。
李龟窑埋怨我,说道:水哥,你也是……跟这种巫人讲什么江湖道义——直接办了就是!
我说道:我以刀发誓,只要他恢复了我兄弟们的阴术,我就饶了他!如今我如果违反了我的誓言,我的刀就没气势了。
江湖中,绝顶的高手,从来不耍赖,就像那夏,他和祝小玲对弓,输了,就折了自己的弓!
气势对高手太重要了。
在气势之下,任何坏心眼都使不得。
“也是。”李龟窑说道:这成气势难,败气势容易啊。
在被“拔咒”之后,兄弟们可能因为身体依然很虚弱,都没醒过来。
我让李龟窑照看我这些兄弟,我和鬼爷两个人,去了阴行茶堂。
……
凌晨五点四十五,我和鬼爷到了阴行茶堂的门口。
因为今天是我行刑的日子,所以闽南阴人来了不少,有的是看我出丑的,也有看热闹的。
当他们瞧见我大摇大摆的进入阴行的时候,所有的人都愣住了。
“不是要杀于水的嘛?这于水怎么像是来做客的?”
“靠!鬼爷不会是卖了于水一个人情吧?”
“说什么屁话?这个人不是于水,是妖人!莫非,他控制了鬼爷?”
一群人带着疑问,但也给我让开了一条路。
我走上了阴行茶堂的台上,看着台下的兄弟,说道:兄弟们!我是于水,闽南阴阳刺青师。
“不可能,你不是于水,你是一个妖人。”
“这到底是怎么回事?鬼爷,能给我们一个说法吗?为什么一个妖人,又被放出来了?”
“这种妖人不除,还留着祸害阴行吗?”
我直接将衣服脱掉了,背后露出了我的妖刀刺青。
我对众人说道:我这背后的刺青,是阴阳绣吗?
众人看了,都低头不语。
任他们再想让我死,也不可能睁着眼睛说瞎话,说我背后的不是阴阳绣。
“我有阴阳绣,我就是于水!”我站起了身,说道:昨天,那妖人,妖言惑众,说我于水是妖人……今日,我于水,平了那三个妖人,我为自己平反了。
“往后,我依然是阴行大哥。”
“谁认你当阴行大哥。”昨天一直跟我唱反调的刘济北站了起来,说道:不管你是不是于水……你都是杀了潘三宝、刘雄吉和钱一手的于水!
我盯着刘济北说道:我如果要杀这三人,何必大张旗鼓的做什么阴阳绣,害死他们们?我直接暗杀他们就可以了。
“你于水倒是想啊,可是你有那个本事吗?”刘济北盯着我,说道:据我所知,你于水啊,也就能使阴阳绣害人,除了阴阳绣,你还有什么办法暗杀一个人的?
“刀!”我说道。
“哈哈哈!”刘济北恶狠狠的说道:你还会使刀?别是跟着刘老六学了两下子吧?别人我不知道,但我知道,潘三宝这个人,拳脚了得,就你那两下子,可真杀不了他。
我弟以前跟潘三宝发生过打斗,我弟人高马大,但是几下就被身材瘦小的潘三宝给打蒙了,也说明潘三宝是有几手拳脚功夫。
我盯着刘济北说道:老刘,听说你也使刀啊?既然你这言语中,实在瞧不上我的刀,要不然……咱们俩,练练手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