守密人说道:那三个沉睡者的位置,在我这儿呢……钟鑫和北忽被苗升的血变成了僵尸,我剥了他们的脸皮!三张脸皮,都在我这儿……脸皮,我都会给你的!
“可以!”我点头,对守密人说。
守密人接着说道:除了这三张脸皮,天亮之后,我的诚意就送上来了——你看了我给你的第一个诚意之后……你如果同意我们的交易,就用人皮做一张勾牒刺青,把勾牒烧了——在烧勾牒的时候,记得立誓——用你的刀,来立下这个誓言!
守密人是真的懂行,他知道我如果用刀立誓了,我就不会叛变这个誓言,除非我不想要我的刀了。
我说可以。
“那就这么说……于水,我们之间,合作快乐……对了,我得给你说一声谢谢。”守密人说完,勾牒消失,他的声音,再也不见了。
我原本以为,守密人跟我说的“谢谢”,不过是因为我愿意和他做交易,日后,我才知道,原来,守密人的这个谢谢,大有深意啊。
守密人走了,我看了看手表,现在的时间是凌晨五点半。
我躺在床上,准备继续睡觉的。
结果我还没拉起被子呢,忽然,我家的门被人敲响了。
我到了门前,从猫眼里看了看外面的人,这一看——十分震惊。
外面的那个人,是一个侏儒,个子尤其矮小,长相也很凶恶。
但这个人,我十分熟悉。
这个人——不是别人——正是……正是豆三!
那个死去了很久的豆三。
守密人劫走了我四个朋友的尸体——刘老六、豆三、咪咪和黄昆仑。
现在……豆三活过来了,还来敲我的门?
我连忙把门给拉开了,豆三瞧见开门的人是我,立马愣住了,接着,他猛地冲进了我的屋子,对我说道:于水,怎么是你?
“你不知道这屋子里住的是我吗?”我问豆三。
豆三笑了笑,爬上了我家的沙发,拿起了苹果就吃,他说道:我哪儿知道啊,刚才,我迷迷糊糊的……然后有人让我敲门,我就敲了——一开门,我才知道是你!
“对了……我不是在希尔顿酒店里的床下吗?怎么在这儿了?”豆三摇摇头,搞不清楚自己为什么会在这儿。
我盯着豆三说:你以前死过!现在活过来了。
“啊?”豆三摇摇头,说道:不可能,不可能。
“真有可能。”我把电视机的游戏打开了,让豆三先玩玩,我给冯春生打了一个电话过去:喂!春哥。
“水子,你让我睡会觉行不?我知道你很着急阴行祠堂的那个水牢呢。”冯春生数落我。
他以为我给他打电话,是把他一大早的搞起来,去银行祠堂的水牢里查事呢。
我笑着说:豆三活了。
“哪个豆三?”
“藏在希尔顿酒店里的那个豆三。”我说。
冯春生的声音,猛地一震,问我:他在哪儿?
我跟冯春生说道:豆三在我家!
“我马上过来。”冯春生如此说道。
很快……冯春生到了我家,他一进屋,瞧了一眼在沙发上打着游戏吃着水果的豆三后,接着盯着我,说道:这个……真是……真是豆三?好像真是人唉。
是人!
豆三不但说话的语气、模样都不曾变过,他的身边,也有影子,身体阳气足得很。
这个豆三,真的活过来了,从殡仪馆里活过来了!
“厉害了。”冯春生问我:这是……是那个守密人的手笔?
我点了点头。
冯春生也捏紧了拳头,说道:那个守密人,好大的手笔啊。
我倒现在,也知道那个守密人,到底要和我做什么交易了,他要从巫人之乱里,拿到好处,但是……他会帮我复活我那四个朋友。
“这个交易能做吗?”我询问冯春生。
冯春生问我:看你自己——这巫人之乱里的好处,和咪咪、刘老六、黄昆仑在你心目中的分量,到底谁重!
那就能做,我说。
巫人之乱里的好处,对我来说,我甭管他是什么,我都觉得不重要,但咪咪、刘老六和黄昆仑的命,在我心里,那是无比重要。
我跟鬼爷打了一个电话,让他帮我安排豆三去一趟海南——离远一点——我怕巫人之乱里,豆三又死了。
巫人之乱里,那些觊觎我的势力,肯定会从我朋友里下手——所以,豆三和咪咪活了,我也会把他们先安置到一个比较安全的地方,远离闽南这个是非之地。
等风头过了,再把他们给接回来。
等鬼爷带人过来了,我跟豆三说:三儿,先委屈你去一趟海南!
豆三这次重活一次,心态有些坦然了,他说道:行啊!我想通了,不再当那个酒店里的老鼠了,我要走出去看一看!
“嘿嘿。”我拍了拍豆三的肩膀,和冯春生一起,去了纹身店。
到了纹身店,我第一件事,就是拿出了一张人皮,我用纹针,在人皮之上,做起了勾牒。
勾牒才做完,那人皮像活过来了似的,竟然凸自站了起来,翩翩起舞。
“于水,我的诚意,你还满意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