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血池的上空,悬浮着三个小孩子……就是幼儿园失踪的那三个小孩。
那血池里翻滚着的“脑子”,莫非就是祖鬼。
柯白泽一弹琴弦,琴弦将那三个孩子,勾到了面前。
我拉住了其中两个小孩子,剩下的那个,被冯春生给抓住了。
这三个小孩,都是活着的。
他们落在我们身边的时候,人也清醒了,不停的哭着。
我让陈词把这三个小孩子,带得远一点——待会要对付祖鬼,我可不希望那祖鬼,给这三个小孩,留下什么心理阴影。
陈词把三个小孩子领走,离了我们一两百米远。
我这时候,才把所有的心神,放在了血池里面的那个白花花的脑子上。
我问到:你就是祖鬼?
那白花花的脑子,没有说话。
我接着又问:你就是祖鬼吗?
这句话问完,我听到了血池里面,传来了一阵悲伤的叹息:唉!还是没成。
接着,那白花花的脑子,落在了血池里面。
紧接着,血池里面,浮上来了一个女人。
这女人,穿着一身破烂的白色衣服,衣服上污渍很多,脏得要命。
她的脸庞十分古怪,一边特别大,另外一边特别小,很不对称。
她的眼睛,鼓了出来,像是金鱼似的。
最奇怪的事,她的舌头很长,直接吊了出来,舌尖在胸脯前摇晃着。
“我还是没成。”女人再次叹息了起来。
我盯着女人,问道:你又是什么祖鬼?
女人盯着我们,说道:诸位阴人……我叫——长舌妇,这次见过大家,算是幸运,也算是不幸。
幸运,是因为你们终结了我的恶。
不幸,是因为我还是没有完成我的抗争。
“你什么抗争?”我问女人。
女人说:我在和命斗,我在和老天爷斗。
“怎么个斗法?”我询问女人。
女人说道:我是九世的奴才命,我曾经每次的出生,都伴随着嘲笑、侮辱、唾弃等等,我只能成为奴隶、行街的乞丐,我没有选择,丝毫没有选择。
“你也可以不当奴隶、乞丐啊。”我对长舌妇说。
长舌妇摇了摇头,说道:你根本不了解我的处境,你以为我有选择?错了!我没有。
她看到了我们,没有紧张、没有愤怒,只是很冷静的说起了当年的事情。
她是一个九世的奴才命嘛。
她当人的那时候,都和现在长得一模一样。
她长得这么奇怪,天生就会引起正常人的反感,在那九世里面,其中八世都是直接被父母给遗弃掉了,唯独没有被遗弃的那一世,她的父母也因为她,受到了很多的非议。
她这种模样的人,很难融入当时的社会。
而且老天爷不但给了她一个奇差的长相,她的头脑,也不是很聪明,笨笨的,做事情总是不得要领,她即使成年了,也要挨骂,挨训,接受侮辱。
这些东西,都在她的心里,埋下了一颗种子。
种子的名字叫“老天不公”。
“老天爷不公平。”长舌妇说:人们给我起了一个外号,叫我长舌妇,在人们的心里,我就是邪恶的代名词,他们丢了东西,会冤枉我,他们不开心了,就拿我寻开心!我是天生的丑脸,也是天生的体弱和智力,老天爷把应该给与一个正常人的东西,全部没有给我!我就是一个受到了诅咒的人。
长舌妇说道:老天爷对我不公!我要抗争,我要和老天爷对抗,我要反天。
对天造反?
怎么造反?
“我要改我的命,改了命,就是违反了天意。”长舌妇说道:我的这种抗争的意志,化作了一只祖鬼,我在帮很多人改命——那些天生注定贫穷的人,我帮他们富贵,那些天生注定没有桃花运的人,我帮他们娶老婆,那些天生注定要强势的人,我会偷偷的给他找麻烦,这就是我活着的意义,也是我当祖鬼的意义!
长舌妇接着像是自言自语一样,她说:但是……这些改变,也不一定能成,有些注定贫穷的人,我帮他们富贵之后,他们止步不前,沾染上女色和赌博,最后又输得一干二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