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一边画,仓鼠一边用匕首在桃木树枝上面雕刻。
别说,仓鼠平常看着挺懵懂的一个小吃货,但手还挺巧,她模仿我的画法,能有个八成相似。
一两个小时之后,我们的雕刻算是完成了。
这次,仓鼠征求了冯春生的意见,才用青藤,捆住了雕好的十二根桃木棍,背了起来。
冯春生说了一句:跟着我走!我去定穴。
但凡关于风水阵的“穴位”,那都不是乱定的,都有讲究和规律,这些事,反正我也不太懂,就跟着冯春生走就行了。
冯春生到了位置,就拿出了一根桃木棍,直接钉在了那地里,然后仓鼠重重一掌下去,她的手,就像是一条势大力沉的“榔头”,直接把那桃木棍拍打到了地下,根都瞧不见了。
我们就这么钉着。
钉到了中午时分,十一根桃木棍,全部打下了,只剩下了最后一根“鼠王娶亲”的桃木棍没有打进去。
这一根棍子,是冯春生刻意留下的。
我们带着这根桃木棍,又上了刚才能够瞭望到“茶楼”、“鬼庙”的山头,冯春生拿出望远镜,瞄了一眼,嘿嘿直笑,说道:十一根木棍,扎在了那“黑气蛤蟆”的身上了,现在那大蛤蟆,半死不活了——咱们只要把最后一根桃木棍,射到那大蛤蟆的背心上去,那大蛤蟆必死无疑啊!
我问冯春生:你可别以为我们不会养气,就胡咧咧啊!你这风水阵,见效这么快?
“这个……”冯春生干笑一声,说道:我也没想到见效这么快啊……这风水阵威力真大……最后这一下啊!还得借你水子使点劲。
我说我能使啥尽啊!
冯春生说:你直接把你的血水,涂抹到这根棍尖上,然后再让仓鼠,把这根棍子射到那大蛤蟆的背心上,那三只精怪,绝对必死无疑!
“真的假的?”我问冯春生。
冯春生说:真的,真的,快,快,借点血用一下。
那桃木棍老粗了,得费多少血?
冯春生直接把匕首递给了我,让我自己看着办。
我说不用血行不行?你不都说了么——这十一根桃木棍都让他们三个精怪半死不活了,这第十二根棍子上去,他们不就一命呜呼了吗?非得让我帮忙?
“你快点,少废话!”冯春生说道。
行吧!
既然冯春生说了,那我也没招,我拿着匕首,把我的掌心切开了一条伤口,然后把血液,挤到了那桃木棍上。
冯春生有点变态,看我挤血,再旁边乐呵呵的,他说:你这血有灵气,九阴鬼命的血,天生克妖邪,滴到了这木棍上,不把那精怪一下子给扎死?
我这边挤了不少血液,把桃木棍染红了半截,接着,仓鼠拿过了沾了血的桃木棍,冯春生指了一个位置,说道:仓鼠,看到那棵树没?钉到那颗树下去!
那个位置,距离我们几个,至少有一百米。
仓鼠是天生神力,这儿也只有她有把握凭空把那桃木棍子,给抡过去了!
仓鼠点点头,拿起了桃木棍,准备要把这根桃木棍子给抡出去的时候,忽然,我身体里面,传出了一阵苍老的声音:英雄,棍下留人!
这阵声音喊出来,仓鼠真的停住了。
接着,所有的人都看着我。
我慌忙将口袋里的“铜钱”给掏了出来,对他们说道:刚才那不是我喊的,是这枚铜钱喊的!
接着,铜钱里,再次传出了一道声音:苦心头陀!你个妖和尚——你钉了我多少年了!现在,你的魂破了声,我“财迷儿”终于能够重见天日啦!
这铜钱里面,竟然有两个声音,刚才喊我们“棍下留人”的那个,声音浑厚,但现在叫嚣的这个声音呢,声音发尖。
那跟着我们一起的刘雯瑾,听到了这发尖的声音,喊道:是他!就是他!就是他诱惑我,害了黄书娅的!
那发尖的声音,又继续喊道:还有脸说,我这两年,给你带来了多大的财运?你却害我,引来了阴阳刺青师,等我从这铜钱里,逃了出来,我首先要你好看!
我一时间,都没搞清楚发生了什么事呢,忽然,我兜里的那枚铜钱,竟然在我手上,不停的震动着,有一种“跃跃欲飞”的感觉。
这时候,铜钱里再次传出了那如同“铜钟大吕”一般的声音:刺青师施主,你的血,天生镇邪……我刚才说话了,破了“希声”魂,无法镇住这财迷儿了——这财迷儿,乃是一只祖鬼,如果逃出去,后果不堪设想……你把你的血液,涂抹在这枚铜钱之上,三天之内,财迷儿是出不去的。
我这下子算是明白了——原来,铜钱里住了两个人,一个祖鬼,另外一个是和尚,这和尚,一直在用某种方式,镇压祖鬼,这种镇压方式,是不能说话的……刚才那和尚说话了,就镇不住祖鬼了,需要我的血液来镇住他!
我狠狠的捏了捏右手,右手本来已经愈合的伤口,再次崩裂——鲜血顿时染红了这枚“光绪通宝”。
那“财迷儿”的祖鬼,再也没说出一句话来了。
倒是我们的身边,多了一个和尚的鬼魂。
这和尚,背了一个“龟甲”,他坐在地上,双手合十,说道:阿弥陀佛!老衲苦心头陀,见过阴阳刺青师。
“你……你就是刚才这铜钱里的和尚?”我指着和尚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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