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万喜儿是窑姐出身,床上活儿好着呢,那夜夜让大竹高兴。
这两人,就干脆搬到了一起住着,那叫一个快活。
话说这两人搬到了一起住呢,就都不盼着小黑回来了——万喜儿心里倒是念着那小黑的“忠诚”,但想想现在的日子,过得也舒畅,和大竹过也是过,和小黑过也是过……这大竹,越混越风生水起,没什么不好的。
那大竹呢,更不希望小黑回来了——小黑回来,按照道上的规矩,当年徐五六是小黑打死的……他得给小黑分一半财产吧?他是真不想给。
所以大竹和万喜儿,都不希望小黑回来,每个月都找人去给小黑送信,说城里的风头没过,徐五六的人还在找他呢,让他千万不要回来。
小黑每次看到了这些信件,信以为真了,真的没回来。
小黑到了闽南,跟着他现在的老板,学了一门“神仙术”,吃人胎,成道胎。
他练了四五年,神仙术有些小成了,他决定……去上海找大竹。
小黑的老板呢,是个祖鬼嘛!最懂人心,他能不明白大竹和小黑之间的道道?他是看破不说破,劝小黑别去上海,这儿有神仙术,去什么上海?
小黑心地还是比较好的,他说:我当年惹出了大祸——打死了徐五六,这么多年,徐五六还在找我,大竹是我兄弟,这些年,只怕他的处境也不太好!我去一趟上海,不为了别的,就为了帮大竹哥除掉徐五六那伙人,等搞定了这事,我就带着我媳妇万喜儿,来找老板继续练“神仙术”。
小黑老板皮笑肉不笑,说道:你去上海可以啊……我送你一句话——看破不说破!
“好!”小黑听了老板的话后,带着行囊,去了上海。
他去上海,先给大竹拍了一封电报。
大竹接到了电报,那叫一个唉声叹气,万喜儿就问他:你唉声叹气什么?
“小黑要回来了。”
“他回来让他回来呗。”万喜儿说:腿长小黑身上,还能不让他回来。
大竹则压低了声音,说:你傻啊?小黑回来了……他不就知道了咱们俩的那些丑事吗?小黑是个什么人?杀人不眨眼,当年他能一枪打死徐五六,就不能一枪打死我们?
万喜儿说:你不说,我不说,那小黑怎么知道?难道他还能在我的身上,闻出你的味道?
“你懂个鬼。”大竹说:我不说,你不说,但这街坊领居不会闲言碎语吗?七大姑,八大姨那些长舌妇,不会嚼舌根?那小黑也不傻!
“那咋办?”万喜儿问。
大竹凑到万喜儿的耳边,说道:杀!先下手为强,咱们合伙,办了小黑。
“那可不行。”万喜儿说:小黑是兄弟,也是我丈夫,那怎么行?
“怎么不行?这人现在要挡我的财路,要撞咱们的奸情,就是我们的仇人!对仇人,那当然是先下手为强了。”大竹说:按我说的办,以后咱们还能过好日子,不然,脑袋上,得挨那小黑的枪子!
万喜儿想了一阵,也决定这么做了。
过了几天,小黑到了上海,见了大竹。
大竹、万喜儿和小黑,三个人在上海最好的一家“本帮菜”的餐厅里,定下了一个包间,三人在包间里喝酒吃饭。
这三个人凑在一起,小黑就发现事情不对……因为他总感觉万喜儿和大竹,有点眉目传情的意思,包括话语之间的打情骂俏,听上去也是十足的“骚情”,他立马知道了这事里面的关节——万喜儿和大竹,有关系!
不过,小黑记住他老板说的那句话——看破不说破。
他看破了,但是没说破,还是装作什么事都没发生的模样,和大竹、万喜儿喝酒。
酒过三巡,那大竹说酒没了,去外面又要了一壶酒来,继续和小黑喝。
这酒一入小黑的喉,小黑就觉得不对……这酒有毒。
小黑修了“神仙术”,身体已经不是正常人了,这毒酒,还药不死他,他依然装作什么都不知道,继续大口喝酒。
他喝了七八杯后,直接倒地翻滚了几下,然后装死。
万喜儿惊叫了一声,涌入了大竹的怀里。
大竹则哈哈大笑,对小黑说:小黑啊,小黑!你走都走了,回来干什么呢?这上海,也不是以前的上海了——我也不是以前的我了,你媳妇也不是你以前的媳妇了!兄弟,我怕毒酒毒不死你……我再给你补两枪。
说完,大竹掏出了毛瑟枪,用座位上的“软枕”包了起来,盯着地上小黑的“尸体”眉心处,又开了两枪!
砰!
砰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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