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询问西装男人:请问你是?
“哦!我想找你办点事情。”西装男人对我说。
咦?
这个男人找我办事?那就是我的客户了?
接着,西装男人说:我……我这个人很自卑……我其实早上七点多就来了……但一直不敢进来,我怕我付不起您的劳务费!
好家伙!
他是我的客人,早上七点多来了?我转头,看向了冯春生,我给了他一个狂喜的眼色。
刚才我还鄙视冯春生的“梦”不对呢,这会儿,还真是应了他的梦。
只是这个穿西装的客人,因为自卑,不敢进来而已,还真是“开门大吉”的客人。
我连忙对那西装男人说:钱是小事,兄弟,进来说话。
我立马把店门给打开了,然后让陈词和仓鼠先去吃饭。
我、冯春生和那西装男人,坐在了店里的大堂。
我先打量了这个西装男人一眼,他穿的西服,很劣质,西装应该就是两百多一套的那种,面料比较次,但是他穿得很用心,袖子、领口,都收拾得很整齐。
我猜测,这个西装男人,应该就是才来城市里打拼的年轻人,手上没闲钱。
他说他很自卑,其实我何尝又不是?
我来市里开纹身店的第一年,第一次见到那么大的超市和商场,我都不怎么敢多逛的,见了人,也不敢打招呼,处处都把自己给包在套子里——那时候,我逛街还要掂量掂量自己的钱包,如果钱不够,一定不去店里逛,不像后来,我脸皮厚了,哪怕口袋没钱,也先逛逛再说,逛街嘛!就在这个逛字上。
那西服男在进了我的店里之后,依然还是非常紧张,支吾了半天,也没说出话来,最后,给我和冯春生,一人递了一张名片。
我看了看名片,上面介绍了这位西服男人。
他的名字叫乔小乐,是三元里一家“婚姻中介公司”策划人。
其实说是“策划人”,搁在老年间,得叫“媒婆。”
我问乔小乐:你找我们,是有什么事吗?
乔小乐这时候,目光在躲闪,说道:是为了我一客户的事……但是……我……我可能付不起你们的劳务费。
他说他全身的家当,就只有三四千了,房租还没交呢。
我说这都是小事呗,你大大方方的把事说出来,我于水,也不是事事都看钱。
乔小乐听我这么一说,才讲出了他的事。
原来,乔小乐一个半月前,才从老家来城里上班,他念了一个中专,来市里找了一家婚姻中介“策划人”的工作。
不过,乔小乐这人,性格腼腆,天生自卑,说话也不是很溜,但人很勤快,很诚恳,正是因为这个优点,那婚姻中介的店长,才决定让乔小乐试一试!毕竟不会说话是可以锻炼的嘛!
可惜,乔小乐这人嘴实在是笨,有时候想多说话呢,又容易得罪客户,少说话呢,更是谈不了单子。
很快,一个月过去了,乔小乐一笔单子都没谈成——按照他们公司的规定,他这样的业绩是过不了试用期的。
结果,就在试用期的最后一天,乔小乐谈成了一个莫名其妙的单子——这单子,他都觉得不成,结果,那天偏偏就成了。
这是一个什么单子?一个养鸡场的工人和一个游戏公司的总裁女助理,这两个客户,凑在了一起,竟然成了。
分明是风马牛不相及的两个人,竟然凑在了一块,相亲谈成了。
冯春生惊呆了,说道:我先不说你这桩单子是怎么成的,我就问问……这两个人是怎么分配到一起去的呢?
要知道,这相亲公司,安排相亲也不是瞎安排的,一般都安排自身条件差不多的男客户和女客户到一起,吃饭、喝茶、联络感情之类的。
这把一养鸡场工人和一总裁女助理安排到一起去?这事,婚介公司也办得太不专业了吧?
乔小乐说:这是当时的系统发生了错误,乱排了一组,结果被我撞上了,然后这两人就成了。
我竖起大拇指,说:牛逼……然后呢?
“然后,前几天,那个女方的家人,突然找上了我,说他的女儿失踪了,还说是我给他女儿排对象的问题,非要找我的麻烦。”乔小乐说。
我说他女儿失踪了,跟你有个屁的关系?这事,不得去找公安局吗?
乔小乐说:公安局他们也找了,可是公安局也不知道他女儿到底去了什么地方……人间蒸发一样。
冯春生问乔小乐:会不会是那个养鸡工……把那总裁女助理给搞失踪了的呢?
说完,冯春生还做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——他这动作的意思,不言而喻。
ps:又来了一更哈!今天还差一更!可能写不出来了哈!国庆节,家里客人太多了,吵来吵去写不好——剩下的一更,我还是这两天抽时间给补上啦!差大家一更哈,老墨记着在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