咔哒咔哒!
我们前车和后车都下来了人,一共四五个,浑身整得花里胡哨的。
我也打开了门,下去面对这四五个人。
其中带头的一个,穿着黑色衬衫,留个黄头发,但他没有满嘴说胡话,反而说得很有礼貌——于水先生、冯春生先生?
咦!
他认识我们。
我说是的。
那人又说:我们大哥要见你!有事相求。
“你大哥?”我盯着那人。
那人说:继续上车走吧——不耍花招,我们不难为你们,如果耍了花招,那就有你们好看的了。
我说行吧——现在人为刀俎,我为鱼肉,不按照他们说的办,确实没别的办法了。
上了大货车,冯春生问我:你小子肯定是有什么仇家——要不然人家能认识你?早上跟踪你,晚上要找车堵你,你还是好好想一想,你到底是得罪了什么人!
我说我真的没得罪人,你也不是不知道——我这人平常还是很谨慎的,说话可注意了呢。
再说了,这儿是哪儿?这是南昌,在江西。
我认识的人,就没有几个是江西的。
冯春生摇摇头,说这到底是什么鬼?这群人怎么认识我们?
我说认识我们也算了,他们怎么知道我们的路线?我们这一次的路线,没有告诉过别人吧?早上跟踪的车,老早就被我们甩了!这群马仔不但把我们精确的给包围了,还知道我们的名字,奇怪不奇怪!
“去看看,瞧一瞧是哪一路的牛鬼蛇神吧。”
我说也只能这样了。
我们的大货车又开了半个小时,到了南昌城区之后,找了个广场停了下来,那五个马仔又守在了我们四个人的身边,他们的腹部都鼓鼓的,似乎是带了家伙。
最有意思的是那个带头的马仔。
那马仔穿着黑色衣服,染了个黄毛嘛,他站在我们前面,有几秒钟,有几个也穿得花里胡哨、小混混似的人物,走到我们身边的时候,快速离开,还在议论,说“黄毛阿鹰”要搞人了,快点走。
我估计,我前面这个“黄毛”马仔就是“黄毛阿鹰”,听那几个小混混,这阿鹰还是个狠人呢,在南昌这边,估计很有名头。
这么有名头的混子,一般都是本地人——强龙不压地头蛇嘛!
也说明,阿鹰一直都在混南昌地界,我这几乎没出过省的人,怎么和他,和他的老大,有瓜葛呢?
很快,一辆金杯车停在了路边,黄毛阿鹰把我们几个,都喊进了车里面,接着,他和他的人,也上了车,开着车就走。
大概一个小时候,我们到了郊区的一个小院里面。
这小院说是小院,其实别有洞天,里头有地下室,地下室贼大,许多赌徒,混迹与此。
我们几个,在地下室里走着,这儿有人玩21点、有人玩老虎机,有人玩牌九,各种各样的玩法,各种各样的凶人。
不过,这儿再凶神恶煞的人,眼神和我前面的马仔阿鹰撞上了,都要主动打个招呼:鹰哥好!
阿鹰也不怎么说话,最多就是笑笑。
很快,他把我带到了地下室的最里面,最里面有一张桌子——一个秃子老头、几个小年轻一起玩牌,玩得热火朝天。
“蛤蟆哥!人带过来了。”阿鹰走到了那个秃子老头的面前,低了低头,说。
秃子老头抬着眼,瞧了我们一阵后,把牌直接一推,问我:你就是于水?
我说是!
秃老头眯了眯眼睛,盯了我一眼后,站起了身,说:闽南阴阳绣对吧?
我说是的。
“很好。”秃老头又说:我是这儿的老大,我叫秃鹫,整个南昌城里的罗汉都称呼我一声蛤蟆哥,蛤蟆最大,吃四方!
我问秃老头,什么叫“罗汉”?
黄毛阿鹰一旁说道:我们南昌人,管小混混叫打罗,管大流氓叫罗汉!
靠!
我一听这解释,心说我面前这群人,不是一群流氓吗?怎么跟我扯上了关系。
秃鹫说:我今天早上,正为我弟弟的事着急呢——结果有人跟我打电话,说晚上八点钟左右,有一辆闽南牌照的大货车,要来南昌,我只要把这辆车截到,我弟弟的事,就有人帮忙了。
接着,他还说:后来那人还给我发了一条消息,说来的人叫于水,是阴阳刺青师,另外一个是很懂风水的冯大先生!
我一下子搞到重点了,其实我被这群黑社会流氓给拘到这儿来了不奇怪,奇怪的是,谁把我的行踪,给泄露出去了?
我想到了上午开车时候,跟踪我的那个老头,纹了花臂纹身的老头——会不会是他,把我的底子给捅出去的——他为什么要捅我的底子?
ps:更新到了哈,今天请一天假,只更新一章啦!明天会补更的哈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