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是说“二狗子”怎么可能是李向博介绍过来的,我博哥虽然仗义,可身份说白了,也就是社会大混混。
一个混子,再牛逼,也认识不到二狗子这样的土豪。
我点点头,算是彻底摸清楚了二狗子的事了。
二狗子说他知道我的阴阳绣很灵,事如果是招惹到了什么东西,那就纹个阴阳绣镇一镇,如果实在镇不住,至少得让他分析分析——这事,他到底惹了什么东西。
最后,二狗子还说了一个承诺,他说:兄弟,说句实话,我有钱,这事闹得太大了,我损失也很大,所以,我不怕使钱,这事如果你帮我办成了——我的感谢,一定非常有分量。
我还没说话呢,二狗子环视了一圈我的店后,说道:你是高人,俗话说得好,荒山不住猛虎,浅水不养蛟龙,你这么小的店,对不上你的手艺,这事如果成,你帮我摆脱这次的危急,就咱们市中心三元里街的十字交叉口,我给你投资,给你开一家正儿八经的“阴阳绣馆”。
市中心三元里街的十字交叉口是什么地方?这是咱们市里,最好的地段,在那儿开个店,没个四五百万的储备资金,店开不起来,一个小门脸,一个月租金就得七八万,开个比我这店规模还大的纹身店,那一个月租金估计得到三四十万去。
二狗子好大的手笔啊!
我咬着嘴唇,依旧没说话。
这时候,二狗子有点不耐烦了,问我:兄弟,你是担心我到时候不守承诺不?我不吹牛,和我二狗子合作过的客户,哪一个对我不是竖起大拇哥?咱一口唾沫一口钉,话说回来,你也不知道我这些天损失有多大。
二狗子跟我讲,说他的车队,做的就是牌子,就是一个良心牌子,从来不出事——给客户一个安心。
现在连着出了两起人命车祸,又把客人的苗木全部弄丢了,拉回来一车棺材,现在,很多客户已经不是很信任他二狗子了,出海货的走货量,也小了不少。
如果这事不解决,用不了多久,二狗子的牌子,轰然倒塌,那他是真的要破产了。
我拍了拍二狗子的肩膀,说:狗哥,放心——我不担心你人品,我只是在想,你这事里头,是不是还藏着什么事?
“鬼知道啊!”二狗子一拍巴掌,说:我特么从来不做亏心事,一直都是兢兢业业干活儿。
我又问他:你花了那么多钱去托人打听那拉回来的一车尸体,有消息没?
二狗子说有消息……他说最近,湘西产苗木的那家人,一共上上下下二十八口,突然暴毙,然后第三天的时候,那一家人的尸体,全部不见了——都被封在棺材里面,被我的大货车给拉回来了呢。
我听了,心里挺吃惊的——这事怪,真的怪。
不过,我听二狗子说的三起车祸,前面两起,其实还算普通,虽然也诡异,但完全和第三起祸事,无非相提并论,为什么二狗子要三件并在一起说?
我想起了二狗子刚才说过,说前面两起车祸,也有诡异的事呢,我就问二狗子:你刚才说前面两起车祸,还有猫腻,能说说不?
“能啊!”
二狗子说第一起车祸,那驾驶员和副驾驶员,因为一脚急刹,导致他们被钢管给扎死了。
但是警察检查的时候,发现他们两个人,其实在钢管扎死之前,就已经死了,因为他们的主要死因,是被“吓死的”。
“啊?”
我说吓死的?
“是啊!”二狗子又说:第二起拖棉花自燃事件里,那驾驶员和副驾驶员,死之前的模样,竟然是像老僧入定一样,双手合十,然后被活活烧死的。
我听了,感觉耳朵都快不好使了——你再说一遍?死之前,什么模样?
二狗子有些着急,竟然自顾自的给我表演起来,他双手合十,两条腿盘在了一起,坐在了沙发上,说:就是我这么死的。
他可能觉得这么说有点晦气,换了一句词:我就像他们死的时候一样。
“呸呸呸,我这嘴,真晦气。”二狗子也说不出好词了,干脆不说。
我往沙发上面一靠,说这事——确实有诡异啊。
三起车祸,第一起车祸,高速上急刹,那司机在被钢管扎死之前,已经吓死了。
第二起车祸,新疆无人区货车自燃——那死去的两名司机——双手合十,像老僧入定一样的死去——问题他们是货车司机啊,平常脚不应该放在刹车板上和油门板上吗?怎么学起了出家人?
第三起更古怪,一趟货车直接在湘西,拉回来了一车棺材。
二狗子这事——到底是得罪了哪路神仙。
我掏出了手机,给冯春生打了一个电话:喂!春哥。
“别喊我,我上午要睡觉,昨天晚上酒喝得不轻。”冯春生说。
我感觉我得刺激冯春生一句,走到了走廊上,对冯春生说:一笔大生意要谈成了,超大的生意。
“有多大?”冯春生问。
我说:那土豪答应了——如果我们这事办成了——市中心三元里街的十字交叉口,给我开一家大纹身店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