冯春生说这人蛹的血,是一种特效药,很多病,吸食这种血液能够治好,他听过有苗疆的人,通过卖人蛹赚钱的。
“哎哟!那李向博?”我问冯春生。
冯春生说没事,他说李向博那估计是摸了那血人的身体,手上沾了草药,才变成那副臭德性的。
他说这些天,李向博哪儿都别去就最好了,好好在纹身店里呆着——别到处浪,这样,有仓鼠和龙二在,他的小命是没问题的,不过要出去浪了,那问题可大。
我说啥问题?
冯春生说,既然有人蛹在……那就有苗疆的奇人异事在,那李向博别到处浪,被苗疆的人给带走了。
“拉刀放血?”我问。
“呸,这样的人蛹血,不值钱。”冯春生说那人蛹的血,得是活血,需要的人,用锋利的玻璃管,在人蛹上扎一个洞,然后通过玻璃管来吸血。
我听了,感觉身体一阵恶寒。
我又给李向博发了一条让他不要乱跑的微信后,我才沉沉睡去,希望李向博等我们回去,别被苗疆的人抓走了,卖了血。
第二天早上,我酒店的门被人敲响了。
我麻溜的爬了起来,问:谁啊!
“我是老史,老官头喊我过来的。”门外传来一阵粗犷的声音。
我下了穿,趿拉着拖鞋,打开了门。
门外,站着一位穿着迷彩服的男人。
那男人闪身而入。
他长着一副老实巴交的模样,进了门就给我递烟。
这烟是十块钱一包的烟,档次不高。
我叼着烟,点着了,问老史:哥们,你知道我们要干啥吧?
“你们要去长乐镇。”老史嘿嘿笑道。
我说是的。
老史对我和冯春生说:要去长乐镇,不能直接去,得先出海,然后再绕个圈过去,不过我得提醒你们一阵,这长乐镇,可是挺邪门一地方,我以前到过那儿,那儿可没啥好人。
我说没事,你带我们去就行了。
老史拍了拍屁股,说道:那咱们现在动身,出海还要几个小时呢。
我说成,然后开始换衣服。
老史则说他出去买包烟,买包好烟。
我说不用不用,结果老史还是出门了,他一边出门,一边说必须要——他还挺客气的。
在老史出门的时候,那冯春生已经占住了厕所,舒畅在里面拉翔。
恰好我肚子也疼,我让冯春生快点,冯春生哈哈一乐,说早上蹲半个小时拉翔,乃是一天最快乐的事情,让我去公共厕所上厕所,别等他,等了也白等。
我了个乖乖啊,我实在没办法,只能麻溜的穿好了衣服,去了公共厕所。
我刚刚在公共厕所找了个隔间蹲了下来,忽然我听到了旁边的一个隔间里,有声音:没啥事,今天带了两条肥羊去长乐镇,到了地方,你们可准备好了,拉他们一刀……
这声音,我听得太熟了,就是刚才那老史的声音。
这家伙说出去买包烟,原来是蹲在厕所里面打电话呢?听他的意思,是要找我麻烦啊?
我也没心情拉屎了,直接出了门,回了房间,我跟老官头打了一个电话。
我仔细跟老官头询问老史这个人。
老官头沉默了一阵子后,说:水子,跟你说实话吧,老史这个人,特别黑心,比较喜欢宰客,但你要去长乐镇,只能找他……不然,整个东兴,也没人知道长乐镇的路怎么走。
我对老官头说:老史只是多收钱?
“那当然了。”老官头笑笑,说:我说句实话吧……这老史顶了天就是个奸商,太大的胆子没有。
没有太大的胆子?那还好说。
无非是多花点的事情嘛。
我挂了老官头的电话,这时候,门外又有人敲门了,我打开门,老史走了进来,抓起了衣服开始上下扑腾,给自己扇风,他说最近这边可热了,让我们别穿太厚的衣服。
在老史给自己扇风的时候,我发现他的肚子上,纹了一只下山虎。
这纹身,胸口说山,肚子是平地,如果虎头在肚子上,那就是下山虎,如果虎头在胸口,那是跳涧虎。
这老史的“下山虎”纹的很肥胖,不是一只正常发育的老虎,属于胖虎。
还别说,早些年,黑社会的纹身,就非常注意,如果是小弟——纹龙纹残龙,纹虎纹胖虎——这老史,可是混过社会的。
要说他只有当“黑人”多骗我们一些钱的胆子?我有点怀疑老官头的话了。
这老史既然是黑社会的,那下手,估计很黑。
在我、冯春生、柷小玲和老史准备在东兴港口上船,那老史在搞船的时候,我问冯春生:春哥,你不是会看面相吗?你仔细瞅瞅老史,看看那家伙面相,看能瞧得出来什么不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