殡仪馆里有冯春生妻子的消息?
我听了冯春生的话,感觉有点小爆炸:殡仪馆和你老婆,又有什么关系?
“有关系。”
冯春生问我:你可知道……我是一个甘肃人,为何在闽南这边要饭吗?大体上,也是以为我妻子。
在没来我店里之前,冯春生一直都在要饭,这点我倒是清楚,只是我心里对冯春生有疑问。
似乎冯春生在阴行里面,也是一个挺有才华的人。
反正陈雨昊是认识冯春生的,卖棺材的老官头,也是认识冯春生的,他们都称呼冯春生为“冯大先生”。
他们还清楚的知道冯春生的外号,叫“伏羲神卦”。
这说明冯春生在阴行,曾经是挺有名气的人。
这么有名气的人,为什么在闽南要饭?拿着两块铁板跟你唱“莲花落”,这事确实很反常。
冯春生笑了笑,闭上了眼睛,坐在沙发上,一边哼着甜蜜蜜,一边用巴掌在大腿上打着节拍。
“甜蜜蜜,我笑得甜蜜蜜,就像那花儿开在春风里……”
冯春生唱着唱着,忽然流着眼泪。
那泪水,直接渗透出了闭眼的缝隙里,大滴大滴的划在了脸颊上。
我伸手,在冯春生肩膀上按了按,说春哥,你和嫂子之间,是不是有啥事啊?
“有啊!”
冯春生说:这事说来惆怅,我也不说了,我只能说……这殡仪馆里,真的有我妻子的消息,我这个人,很怂……很怂。
说到‘怂’字上,冯春生又十分哽咽,说不下去了。
我咳嗽了一声,也没继续问,就说:晚上我和你一起去守夜,不就没命吗?怕个屁啊!
大丈夫有所为,有所不为。
当有所为,死且不避!
既然春哥执意要去,那我铁定得去啊。
就和昨天我非要去帮郭毛子,最后冯春生义无反顾的跟着我一起过去了一样,这次,我也得去。
冯春生听了我的话,抬起头,盯着我,问我真的愿意跟他去守夜吗?
“去!必须去。”我对冯春生说。
冯春生一咕噜的站了起来,锤了我胸口一拳后,说道:好兄弟。
我哈哈一笑,说不就守个夜吗?怕个屁啊!今天晚上继续去。
昨天晚上,我们守夜的时候,可是接到了一张纸条,上面写着:阴人上路,活人回避。
纸条还警告我们,只要我们再去,那我们就会被烧死。
我本来很怕,可我现在不怕,我得帮春哥。
“那咱们晚上过去。”冯春生说。
我点点头,又说:春哥……那殡仪馆的事,烧纸婆婆肯定知道一些,咱们下午去拜访一下?
冯春生说这个是必须的,知己知彼,方能百战百胜,咱们既然打算去守夜,那自然要问清楚了。
毕竟我们只是去守夜,又不是去奔死的。
说去就去。
我让仓鼠帮我看店,带着冯春生出了门去。
上车之前,我按照这两天的惯例,继续给陈三立打电话。
要救陈雨昊,陈三立真是最好的人选了,可惜这位香港大学的教授,一直都在失联中。
没办法,我只能跟咪咪打了个电话,说我和冯春生出去办事,如果今天晚上回不来了,让她自己去找刘老六,出一大笔钱找高人去办掉鬼宅的黄皮子,同时救出陈雨昊。
我交代完了这些,才和冯春生一起上车。
要找那烧纸婆婆,我本来打算给郭毛子打电话的,可现在,我信不过郭毛子了,因为这家伙,三番四次的不跟我说实话,如果他愿意把当年十二个人冤死的事情说给我听,我们现在也不用去找烧纸婆婆。
可是,如果不找郭毛子,我们哪儿知道烧纸婆婆住哪儿呢?
冯春生提醒我,说那殡仪馆的人,其实也都在警方备案了,让我去找找大牛。
我有点不信,说殡仪馆的,为啥要去公安局备案?
冯春生笑了笑,说我这就不懂了,那些开锁的,为什么要去警方备案?原因就是他们的手艺太违法了。
为什么殡仪馆的要去警方备案?那是因为那场地太违法了。
他说殡仪馆,其实是毁尸灭迹最好的地方,以前就有黑社会和殡仪馆合作,弄死了的人,直接往殡仪馆里送。
送过去,直接往火化炉子里面一扔,第二天就变成了一具黑色的骨架,再敲散敲散,就直接装盒子扔掉了。
所以,为了防止殡仪馆做一些黑色勾当,殡仪馆的所有工作人员,也是需要在公安局备案的。
我这才恍然大悟,拿起了电话,给大牛去了一个电话。
大牛接电话的时候,似乎不是很高兴。
毕竟他帮我们查陈三立已经查了两次了,就一顿饭的交情,办两次事已经到极限了,现在我们还跟他打电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