要紧的倒也不是这个,而是主上那边。
那个从皇城来的王妃着实不简单,主上原本就对她颇有几分注意,如今她又与主上在外面相处两个月,万一主上动了心,那她又该如何自处。
事实上,若是换做从前,她万万不会有这种隐忧,只是那日她故意试探下,主上的态度,以及那个女人如今恢复了容貌的样子,让她心中如何能不担忧。
他们在外的时间越是长,她心中就越发的不安。
不,不行,她一定要让主上尽快回来。
南鹤越想越觉得心中躁动不安,面上的温婉柔都险些维持不住。
“来人,拿纸墨笔砚过来。”她攥着掌心思虑良久,才倏的抬起头来,淡淡开口。
“是。”
守在门外的婢女应了一声,不多时,便敛眸低目的奉上笔墨纸砚,而后在恭顺的下去,屋内顿时又只剩下南鹤一人。
南鹤直接提起狼毫笔,在研好墨的砚台上轻轻蘸染一下,便垂眸认真书写起来。
原本方方正正的纸张被她裁剪成只有巴掌大小的纸条,不过巴掌大的纸条上却密密麻麻写满了娟秀小字。
待到墨迹渐干,她才将纸条卷了起来,装进小指大小的信筒内,拿着信筒去了窗边。她面色如常的将笼中灰毛信鸽抓了出来,将信筒在信鸽腿上绑好,才将它从窗户处放了出去,信鸽片刻也没有停留,展开翅膀便朝着天际渐渐远去。
南鹤望着信鸽渐渐远去的小小身影,水眸中缓缓浮上一抹暗色,朱唇缓缓吐字,“主上,望你见信即归。”
心中虽如此想着,她交叠在一起的纤手却缓缓收紧,用力到指间都已泛白,她却忽然不知一般,眸中狠厉之色同样一闪而逝。
但,若是那个女人惹您心动,我绝不会轻易放过她。
……
“草民参见王妃。”刘员外比之上次学乖了不少,一见陌上花便恭敬的俯身行礼。
“起来吧,秦雅,看座上茶。”陌上花眸光淡淡自刘员外身上扫过,眸色清泠平静,看不出丝毫旁的情绪。
她越是如此,刘员外心中就越是忐忑,却极力隐忍着,恭谨的依言起身,而后在下首坐下。
“刘员外如此拘谨作甚,我不过是想问你些事情罢了。”原本低眸用茶的陌上花忽而转了眸看向刘员外,嗓音平淡。
刘员外身子顿时一僵,讪讪的扯着唇角笑了笑,“是,是。”
陌上花见此也不急,只垂了眼眸继续品茶,余光悄无声息的观察这刘员外的神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