上次跟着曲局去处理居民楼异味,在烟道里发现了被分割的尸体,吓得他足足有一个月不敢自己走夜路。这回怎么又碰见死人了?他在心里暗叫倒霉。
刘进的脸色也难看的不得了,两个人就守在大门口不敢进去。
不一会儿,警鸣由远而近来了。到了跟前停下,陆离第一个从车上跳下来。他认识刘进,原来有案子找刘进协助调查过。这小伙子干劲挺足,就是侦查的经验不足,属于蛮干型的。
“什么情况?你们报的案?”陆离问着。
“不是我。”老陈赶忙回着,“是他,我来的时候他从里面出来,说有人死了。”
等待刑警的这段时间,两个人都在抽烟压惊,老陈压根就没敢细问里面的情况,刘进也不想回忆。眼下听见陆离询问,刘进才不得不说了。
“里面的灯都不亮了?”陆离听完他的描述问着,看见他点头命令王城去检查一下线路。
电线杆就在几步远的地方,上面有各家各户的电表。王城很容易就爬了上去,他发现万佳家里的电路被破坏,不过情况不严重马上就能修理上。
不一会儿,门厅的灯亮了。陆离带人进了院子,紧跟着,法医科和法证科那边的同事也赶到了。看着他们拎着大箱子,打开之后,里面的东西都叫不上名字,刘进觉得自己这个民警简直是low爆了。
王婧过来采集刘进和老陈的指纹,又拿了棉花棒在他们口腔里刮了刮,随后放进密封的瓶子里。
康平带着丁锐义出现场,检查完了尸体让人抬出去。经过大门,刘进和老陈都没敢看一眼。
旁边的邻居听见动静出来瞧,孟哲过去给他录口供。
“你打电话报警说这家的人扰民?”邻居是个小老头,个子不高有些秃顶,看样子性格就有些怪异。
他报警说有人扰民,可怎么这样大的阵仗?
“警官,我就是想让你们批评教育教育,没其他意思。”这好几辆警车停在门口,里里外外有二十多人,瞧着不像是解决邻里纠纷。难道是发生什么事了?
“我们可教育批评不了。”孟哲听见回着,“人死了!”
额,死人了!小老头吓了一跳,“什么时候死的?刚刚还有人在里面狼哭鬼嚎的,我还听见大门响了。”
旁边的刘进听见这话脸上一阵阵发烧,自己就叫得那么大声吗?其实也没有狼哭鬼嚎那么难听,人在极度恐慌的状态下怎么能像唱歌那么好听。
自己怎么说都是警察,被人家这样形容,在同行面前真是掉价丢脸。他觉得孟哲似乎瞟了自己一眼,这脸越发的烧起来。
“你都听见什么动静了?什么时间听见的?”孟哲继续问着。
小老头听见旁边死了人,觉得有些晦气,“这里的房价本来就低,这一死人就更卖不出去了。本来那个小姑娘瞧着文文静静挺本分,可这两个月左右一到半夜就嗷嗷的乱叫。本来我的觉就轻,一有动静就更睡不着。我这把老骨头经不起这样的折腾,我给她说过两次,可不仅没效果反而更厉害了。
今天晚上我正要睡觉,就听见她又没好动静的叫了一声。我看看钟,正好是十一点。我把窗户关紧,打算睡觉。过了十分钟左右,我听见她似乎在跟一个男人争吵。我估计是她的男朋友,现在的小姑娘,不等结婚就跟男人在一起同居。
紧接着,我听见有东西重重倒地的声音。这小年轻人打架动手也不分个白天黑夜,我觉得自己今晚上睡不着觉了,心里憋气就打电话报警了。我竖起耳朵仔细听,又突然没了声音。过了大约十分钟左右,我听见有人喊万佳,再后来有个男人怪叫着。他好像一边叫一边往外面跑,我听见了大门响,而且他还在门口跟另外一个男人说话。
警官,那个姑娘死了?被人杀死的?我觉得凶手一定就是那个跑出去的男人!他还有同伙,在门口放风接应。”说到这里,那个老头有些后怕,庆幸自己当时没出来露面,不然就被当场灭口了。
“警官,我提供了这么重要的线索,你们一定要尽快抓住凶手!”老头担忧的说着,“凶手不会回来杀我吧?你们可要保护证人。”
“大爷,你看看自己的口供,要是没有出入就请在上面签字。如果有需要,我们还会再来找您协助调查。”孟哲把口供递过去,老头特意戴上老花镜,一个字一个字的看。
他足足研究了二十分钟,这才在上面签上了自己的名字,一边签还一边说:“这年头名字可不是随便签得,这药负法律责任,必须要谨慎。”
孟哲又询问他关于这房主的信息,据他说,这房主是他的老邻居。因为上了年纪被儿子接走养老,房子就出租出去。万佳刚刚搬过来不到三个月,平常没看见有其他人出入。
现场勘查完了,陆离看已经快一点,让大伙回家休息,明天一早在队里开会。
第二天一大早,陆离就给曲寞打电话,汇报了昨天晚上的命案。
曲寞刚刚上任就遇见了人命案,他非常重视,亲自参加了刑警队的会议,听他们介绍了案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