死者被刺中心脏一刀毙命,而凶手过了半个小时又给他放血,明显不是为了折磨死者。那么他又是为了什么呢?难道是有特别的癖好?
她把尸体翻转过来,仔细查看,“根据尸体的肛温,还有尸斑出现的情况来看,死者死亡在十二个小时左右。”
曲寞看看手表,指针指着下午一点三十分,这么说死者应该是今天凌晨一点左右遇害。
在书房的中央还有一大团血迹,一条拖痕延伸到门外,顺着血迹走到走廊最里面的房间。
这是主卧,带着一个洗手间。死者何玉凤背对着洗手间的玻璃门,跪在浴缸跟前,一滩已经凝固的血在浴缸外面。
她双手被反剪着用绳子捆住,头部插在满是水的浴缸中。她的大腿根上扎着一把匕首,整个刀锋全部扎进去,只留下个刀柄在外面。
陆离带人取证、照相完毕,这才把尸体抬出来放平。
“口鼻腔前可见多量白色泡沫,脖子附近的尸斑呈淡红色。口唇发绀四周皮肤呈鸡皮样,眼结膜有点状出血。死者应该是先被扎一刀失去反抗和逃跑能力,然后被捆住双手从书房拖过来,最后被按进浴缸活活溺死。”以柔摘下手套,“我完成了,详细情况要等解剖之后。”
“诶……”她又把手套戴上,“死者下体有米青液,我需要进一步检验!”
曲寞听见一皱眉,脸上多了些沉思。
“爸爸,爸爸!”外面有人在大喊,随后是郝明阻止的声音,那人却怒气冲冲的嚷,“里面躺着的是我爸爸,你凭什么不让我上前?爸爸,谁这么残忍把你杀了?我一定要把凶手找出来,帮你报仇!”
曲寞走出去,看见走廊站着两年一女,满脸悲切情绪激动地是个大个年轻的男子。他一身西装皮鞋锃亮,手腕上带着某牌的限量版手表,领带被扯得歪歪斜斜。
“二哥,戏别太过,免得让围观的人心塞。”后面站着的女人一脸的不耐烦,手里拿着手机,不时就刷一下屏幕,“老爸死了不正合你意?免得他把财产都给大哥!老爸没有立遗嘱,现在厉氏咱们三个人平分了。”
“这个时候你竟然说这样禽兽不如的话,里面躺着的那个人是咱们的爸爸!”厉家二少爷厉见男朝着自己妹妹吼着。
“我知道自己是谁的种,你不用大吼大叫。”厉家三小姐厉凌翻白一下眼睛,不屑地冷笑一声,“里面的洗手间还躺着老巫婆,咱们的养母,做戏要做全套,你不去瞧瞧?一会儿记者就会从四面八方涌过来,你还是留点儿精神给他们演戏吧。”
郝明听了打量了两个人几眼,厉凌见了哼了一声说:“我们都是老爸在外面的小三、小四生的孩子,只有大哥才是传说中的嫡长子!不过我老爸挺负责任,孩子都接回厉家养活,生孩子的女人就给一大笔钱打发了。”
“阿凌,别胡说八道。”跟在她身后的英俊男人轻声说着。
“怕什么?你不说警察也会调查出来,再说,这事不是什么秘密,要不是老爸抹足了钱,八卦周刊早有报道出来了。不过是掩耳盗铃,外面的传言满天飞,谁不知道?现在老爸死了,这些事再也捂不住,说不定明天的报纸杂志就会大肆报道了。”她挑着眼眉,言谈之中满是趾高气扬,骄横跋扈。
那个男人没再说话,脸上颇有几分无奈,看样子是拿厉凌半点办法都没有。
要是估计的不错,这个男人就是厉家的女婿,厉凌的丈夫徐嘉余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