孙初夏一噎。
昨儿是累狠了,所以没本事折腾,今儿算是看到自己那腿上的伤口了,估摸着一定要做疤了的,心里也佩服自己真是能撑。
巧妮儿帮孙初夏收拾完毕,就出去说准备饭食了,见孙初夏欲言又止,她便笑着说:“不碍事的,上次乔夫人来的时候,也是我伺候的,我和这边的人都熟的很。”
房间里换了新被褥,旁边炭火盆红彤彤的,自然屋子里也就暖和的很。
孙初夏看着关上的房门,有些失神的靠在床上,她喜欢巧妮儿的好爽劲儿,早就听说北方女子都是这样的,有一说一,从不会拐外抹角的,今儿一见,可不就是这样嘛。
微微闭上眼睛,她这会儿才有功夫想想自己当初为什么领了这么一份差事跑过来,为乔夫人着急是真的,可她这一路上拼了命一般,是怕乔文有个闪失,说到底……。
“孙小姐。”
乔文的声音传进来,孙初夏的脸刷一下就红了,手也捏住了衣襟。
“什么事?”
“伤口可还疼?我又带了药。”乔文顿了一下:“罢了,我去找巧妮儿。”
“巧妮儿能找?你送进来不就好了?难道我还不如巧妮儿好说话了?”孙初夏哼了一声,这男人真是不上道的很。
乔文勾了勾嘴角,出声:“那我进来了啊。”
里面没动静,他便推开门走进来,抬眸就见孙初夏换了一身浅紫色的骑装,浑身上下透着利落劲儿,不可避免的往她下半身扫了眼。
“看什么?药呢?”孙初夏立刻就不自在了。
乔文从袖袋里拿出来瓷瓶,走过去坐在床边把瓷瓶递给她:“若自己不方便,巧妮儿会在这里伺候几天的,你让她来。”
孙初夏有那么点儿不自在,从小到大就没有外男进过她的闺房,更别说坐在床边了。
可乔文这动作竟是行云流水一般,有些责怪的看了他一眼,结果就接到了他那关切又带着几分笑意的目光,顿时慌乱的红了脸,低下头:“你看着也不像是个不懂礼数的人。”
“的确不太懂。”乔文把瓷瓶放在孙初夏的手里:“不过,倒也不会乱来的。”
这可把孙初夏哽住了,看了一眼昨晚就换了的铺盖。
乔文轻咳两声,用手掩住了唇角:“那个、我蒙着眼睛的。”
“把你能耐的。”孙初夏听出乔文的羞涩,反而笑了,抬起头:“乔文,若你以后婚配,找个什么样的女子?”
乔文愣住了。
孙初夏鼓足了勇气:“若我想要和你做夫妻,你会下聘求娶吗?”
蹭一下,乔文就站起来了。
问出口,人也就心虚了,孙初夏偏过头不敢看乔文:“我……,我听说漠北女子都爽利的很,所以……。”
“我会负责的。”乔文说完这一句,竟急匆匆的走了。
孙初夏愣住了,转而又羞又怒,随手抓了枕头就丢出去了:“谁用你负责!呸!”
孙初夏到了这边才四天的光景,飞鸽传书就到了。
乔文知道家中一切稳妥,心中略安,再有不足半月就要过年了,他真是想家的很呐。
抬头,就见孙初夏和巧妮儿从外面回来,这几日两个人玩儿的倒好的很,巧妮儿骑术厉害,孙初夏拜师学艺呢。
“娘的信。”乔文望着孙初夏。
孙初夏愣了愣,听到巧妮儿偷笑出声,才冷了脸,快步进屋去了,娘的信?是你娘,又不是我娘!真是的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