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儿有志气!那乔家别看没有个男人支撑,可乔夫人绝非寻常女子可比,更别说小郎君如今已经连中四元,若无天大的事情发生,只怕六元及第都极有可能,大郎君虽然声名不显,可为人孝顺,又有其母亲传为商之道,到是顶顶好的人选。”
孙初夏看着自己的老父亲,他头发都有些花白了,如此为自己筹谋,怎么能不心中感激,要知道孙家后宅并非只有她一人,庶出儿女不说多,总还是够儿女成群的。
独独是她,让父亲操啐了心。
“既然如此,好好做生意,那江毅不理便是。”孙兆清摆了摆手:“回去歇着吧。”
“是,女儿告退。”
孙初夏前脚刚走,孙兆清就叫来了亲随,如此这般的交代一番,才安心吃饭。
乔斌中举,还是解元,这可是让整个安平县都炸了的消息。
郭县令亲自道贺,郭夫人更是送了厚礼,乡绅是送奴送婢又送田宅铺子,生怕晚一步没了这交好的机会。
一时间乔家喜气盈门,人来人往,好不热闹。
陈瑜满脸喜色的应酬众人,但凡在乔记做工的人都发下了喜钱,如此热闹了足有半月之久,才归于平静。
乔斌收了田宅铺子,奴婢一个不留,郭县令道贺,郭夫人送厚礼,他亲自登门拜谢。
因身体缘故,乔斌在家里修整了两个月,十月中旬北上入京,要到国子监报到,身边带着家丁十五人,系数都是黑龙卫培养出来的后备力量,贴身影卫张良,小书童不是别人,正是医毒都擅长的乔筠竹。
陈瑜送乔斌和乔筠竹离开后,便去见了曹红英,两个人商量妥后,写信请来了孙初夏。
三个人对于去京城开铺子的事情一拍即合,约好了今年贡品进京,她们便一道去京城走一遭。
陈瑜这一个多月是极忙碌的,一方面要准备贡品,另一方面还要把定州的作坊开起来,因此把常九都调配出来,带着高子羡去了定州。
陈瑜打算把水银镜放在贡品之中,索性就把陈木匠都收编进来。
陈木匠欢喜的不行,手底下的几个徒弟个顶个技艺精湛,让陈瑜如虎添翼。
苏乾登门,陈瑜见过之后,意味深长:“苏公子,大义。”
苏乾抱拳当胸:“夫人过奖了,不过是投之以桃报之以李,小子更想要报仇。”
陈瑜给了他一本簿册后,苏乾告辞。
就在陈瑜马不停蹄的在操办这些事情的时候,寿王拿到了乔记的香方,献宝的人赫然就是乔洪。
乔洪跪在地上,头也不敢抬。
翻看之后,寿王笑着看了眼坐在旁边的李香暖:“既然香方都拿到了,当记功一件。”
李香暖下意识的摸了摸小腹的位置,柔柔一笑:“王爷,同气连枝啊。”
寿王哈哈大笑,让乔洪退下,牵着李香暖的手去了后宅。
后宅之内,李香暖红袖添香,看着寿王写信给周嗣道,嘴角微微勾起。
夜深,李香暖估摸着信已经发出去了,扬声叫来了云香。
云香端着炖盅进来,伺候李香暖喝下安胎药。
片刻之后,李香暖突然捂着肚子,抬起手指着云香:“你!你!!!来人啊!”
金荷冲进来,就见李香暖的裙子上已经染了血迹,吓得一屁股坐在地上,爬起来往外跑去找郎中。
寿王正在和陶远之商量如何再做下一步,猛然听到亲随来报,说是李侧妃见红了,豁然起身:“是谁要害本王的子嗣?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