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夫人放心,老朽定不辱命。”褚伟成揣了信到怀里,抱拳行礼后押送着货物往海城去,这一趟他带着更重要的任务,北派调香要和乔记分离出来的第一步,他褚伟成不说如获新生也是心花怒放了,当初的选择何止给自己一条活路,简直是给北派调香找到了一条活路啊。
不说褚伟成兴冲冲的往海城去,单说乔月娥被扔到了寿王府大门口。
“哪来的乞丐!找死啊!”看门的王府守卫上去就踹了一脚:“滚滚滚!敢跑到寿王府门前装死,你是活得不耐烦了!”
乔月娥此时心神恍惚,总觉得下一刻就要死翘翘了,猛然听到了寿王两个字,骤然睁大了眼睛,抬头模模糊糊的看着寿王府三个字,张开大嘴哇一声就嚎起来了。
王府守卫像是提着死狗一般把她扔到一边,乔月娥抱住了守卫的大腿:“守卫大人,我是京兆府尹嫡次子之妻,娘家姓乔名月娥,求您通报一声,就说是京兆府尹李大人家眷求救,对了,我是乔记的大小姐,真真的。”
“疯婆子!”守卫一脚踹开,躲避瘟疫一般回去了王府门前。
“那人说什么?”陶远之办事回来,皱着眉头问道。
守卫立刻弓腰行礼:“回总管,是个疯婆子,说是京兆府尹李大人的儿媳,还说是乔记的大小姐。”
陶远之偏头看了眼被打的不成人形的乔月娥,冷哼一声:“把人带进去吧。”
守卫一愣,但陶远之可是寿王身边的大红人,寿王府的总管。
“是。”
乔月娥被带进了寿王府,有丫环过来捏着鼻子伺候她洗漱更衣,一身青紫痕迹触目惊心不说,这脸像是被开水煮过了似的肿成了球一般。
“真是狗命最硬了。”丫环啐了一口:“这腌臜玩意儿,也要让我伺候着,呸!”
乔月娥趴在铺上,那丫环下手没个轻重,抹药都如上刑一般,却还是死死咬着牙不敢哼唧一声出来,羞愤交加,暗暗发誓等他日回京,定是要把这丫环剥了皮子不可。
“云香。”
“柳儿姐姐。”丫环急忙起身恭敬福礼。
柳儿看了眼趴在铺上的乔月娥:“出去吧。”
“是。”云香离开,却不知乔月娥恶狠狠的把云香两个字记在了心里。
柳儿居高临下看着乔月娥身上的伤势,这伤势就是被毒打留下的,并不作假,也没甚技巧。
再看乔月娥头上仅存的珠钗,珠钗精巧的做工出自京城珍宝坊。
确定了身份后,柳儿上前亲自给乔月娥披上衣服,扶她坐起来:“李夫人受苦了。”
乔月娥猛然看向柳儿:“你相信我?”
“是王爷相信你。”柳儿说着,起身给她倒了一杯茶过来:“怎么会落到这步田地呢?”
乔月娥这一口恶气终于找到了发散的地方,加油添醋的告起状来。
柳儿微不可见的皱了好几次眉头,耐着性子问了句:“那李夫人缘何千里迢迢跑到了永安府去,又是谁给的消息呢?”
乔月娥险些脱口而出就提到了乔洪,转念一想就改了说辞:“是、是那周氏让我探路的。”
“李夫人好好休息,将养身体,别的便不许劳心了。”柳儿说着,起身告辞。
寿王听完柳儿的话,冷嗤出声:“那周嗣道打了一手好算盘啊。”
“王爷,切莫动气,若没有乔记,谁会看上他那样一条老狗。”柳儿过来给寿王顺气。
寿王抓了茶盅摔在地上:“废物!不给点儿教训是真不知道天高地厚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