拿出来寿王的书信,反复看了几遍后起身直接去了女儿家。
周氏最近日子过得极其苦楚,乔洪那狗东西在乔家村守孝,家中事情一概不管,当年看着也是个人模狗样的,却不想竟是个实打实凿的窝囊废!
连累的她在娘家都丢了脸,真是越想越气。
“夫人,老爷过来了。”丫环香茗一溜小跑过来,满脸喜色:“老爷来看您了。”
周氏猛地起身:“我父可有生气?”
“没有,没有。”茗香满脸含笑:“夫人快去前厅吧,老爷还带了不少好东西给您呢,我就说咱们夫人是最受宠的姑娘,那些瞎眼的狗东西这下可要气死了呢。”
周氏深吸一口气,带着茗香急匆匆的到了前厅,见到端坐在椅子上的周嗣道,眼泪就落下来了,几步过去就要跪下:“父亲,想煞儿了。”
周嗣道起身扶着周氏,父女俩好不情深,落座之后周嗣道便问:“那不争气的混账一次都不曾回来?”
提到这个,周氏眼泪就更止不住了,拿了帕子擦拭眼角:“父亲,儿想和离。”
“不可乱说!”周嗣道脸色一沉,转而又问了一句:“他说乔家有重宝,可曾有些眉目了?”
“重宝?”周氏冷嗤一声:“父亲,就他那狗嘴里能有什么实话?这家中进项都无,还有脸说重宝。”
周嗣道眉头紧锁:“看来,得把他接回来才行。”
周氏一惊:“父亲这是何意?”
“我儿暂且忍耐,只怕乔洪另有机缘,莫急,一切有为父在。”周嗣道派人即刻赶往乔家村接乔洪回来。
此时,乔家村,乔定洲坟墓旁的草庐之中,乔洪如同死狗一般躺在里面,九月的天已经冷凄凄了,他只觉得眼前都冒金花了。
这两年他恨不得把乔家村的人都杀光了!骂也骂不动了,只能蜷成一团,免得冻死了。
就在这个时候,听到有人问话:“姑爷可在啊?”
乔洪猛地睁开眼睛,就看到周忠正走过来,他以为自己眼花了,伸手使劲儿揉了揉眼睛。
周忠到了草庐外,看到这如同叫花子一般的乔洪,嘴角都直抽,怪不得小姐要和离,就这窝囊废哪里配得上咱家的门户?
只是,到底老爷交代的明白,他是个懂事的下人,所以躬身行礼:“姑爷,老爷让奴才接您回去一趟。”
乔洪紧着吞口水,声音都打颤:“是、是为了何事?可、可是那周氏要和离?”
“姑爷说得哪里话?老爷念及姑爷纯孝,可是您病得严重,不得不接回去诊治一番啊。”周忠说着,看了眼乔洪。
乔洪眼珠儿一转,立刻下了床冲着皇城的方向跪倒就磕头:“岳丈大恩,岳丈大恩啊。”
周忠看着乔洪的背影,再也不掩饰鄙夷之色,等乔洪磕完了头才过来作势要扶他:“姑爷,回去再说不迟。”
“好。”乔洪看到马车,哪里管的上那么多,拔腿就往马车方向跑去,那一身脏袍子都有了几处撕破了,端地像极了乞丐。
周忠捏着鼻子坐在车辕上,宁可和车夫一路被风灌着都不肯进去马车内,那股子味儿啊,真是能把人熏死了。
连夜回来的乔洪进了家门灰溜溜的自己跑去后宅沐浴更衣,收拾妥当了才去见周氏。
一见面,他就捏着耳朵跪下来,低着头:“夫人,为夫回来了。”
周氏额角青筋都鼓起来了,见乔洪要往跟前凑,上去就是一脚:“滚出去!你个没用的王八蛋,别以为我父不允和离,你就是个玩意儿!别在这里让老娘眼疼。”
乔洪垂头咬着牙,抬头就满脸堆笑:“夫人,今日天晚了,明日为夫去拜谢岳丈,你看,为夫这多日不曾亲近了,可是旱狠了的,难道夫人就不想?”
说着,就过去要抱周氏的大腿。
恰恰这个时候,茗香在外面禀报:“小姐,老爷过来了。”
乔洪猛然起身:“怎么这个时候还登门?”
后面,周氏上去就一脚踹在乔洪的腰上:“不要脸的狗东西!我父愿意过来就过来,还要你准许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