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瑜吩咐摆饭在书房的火炕上,放了软垫,两个人都盘膝坐好,一道道菜热气腾腾的,色香味俱全。
陈瑜还特地准备了桃花酿。
“我想要黑石。”陈瑜给齐宇珩倒酒。
齐宇珩撩起眼皮儿看陈瑜,这女人啊,恃宠而骄用的极好,偏偏自己还就没办法拒绝:“铁匠铺里有不少,明日让人送过来。”
果然!
陈瑜心里一喜,脸上就带了几分笑意,她早就想过铁匠铺绝对不是简单的铁匠铺,看,猜到了吧?
“我还要两样东西,铁锤倒是能做,怕是东方城不让,燕归能帮忙吗?”陈瑜说。
齐宇珩的心就哐哐跳了好几下,嗓子眼儿发干,凝眸看着陈瑜:“阿瑜,你若这样下去,我怕自持太难。”
陈瑜憋着笑,把酒壶放在一边,坐好,拿了筷子夹菜开始吃饭,那样子是极其认真的在吃饭的。
齐宇珩端着酒杯送到唇边,看了眼陈瑜,暗暗叹息,她就是这样放火后,淡然自若的,可真是熬人的很。
“若是因商贾身份,怕乔斌受辱,不如我下聘可好?”齐宇珩一饮而尽,放下酒杯:“我认定了阿瑜,早晚都是他们的继父,为他们遮风挡雨也好日后相处融洽的。”齐宇珩说。
陈瑜把一根青菜送到嘴里,缓慢的咀嚼着,又更缓慢的咽下去,才拿了帕子擦了擦嘴角,说:“我想要做贡品。”
抬眸,看着齐宇珩望着自己,陈瑜勾了勾唇角:“不单单是为了小郎,也是为了我自己。”
“说来听听。”齐宇珩拿了酒壶斟酒。
陈瑜抿了抿唇角:“配得上燕归的人,怎么能是个寂寂无名又是寡妇的陈瑜呢?”
手一抖,酒水洒到了桌子上,齐宇珩抬眸看着陈瑜。
“但,若是个寻常女子难望其项背的人,世人便会忽略了寡妇这两个字,我为什么不争取一下呢?”陈瑜目光澄澈,就那么望着齐宇珩。
齐宇珩觉得就这一刻,心快不会跳动了。
他以为陈瑜是为了乔斌铺路,但,不是!是为了他们的未来啊!是为了他齐宇珩啊!
这女人!
端起酒杯一杯酒都倒进了嘴里,看了眼陈瑜突然伸出手把人直接就给抱过来了,低头就那么蛮横的吻了下去,略有些甜的酒悉数送入她的口中,缠绵之下,被她一滴不剩的咽下去了。
良久,陈瑜无力的撑着他的胸口。
齐宇珩也觉得呼吸困难才恋恋不舍的分开,声音都沙哑了几分:“为了我?”
“嗯。”陈瑜不好意思的别开目光。
这事儿吧,细说起来为了不少人的,不过看在齐宇珩如此激动的情分上,她是不会掰开揉碎的和他说的,毕竟也的确是有为了他的成分在内。
“阿瑜,天黑了的。”齐宇珩不舍得松开,就那么把她抱在怀里。
陈瑜咕咚咽了口口水,我的天!这怎么见缝插针一般?
虽说,她并不觉得婚前那个啥不行,可这个世道容忍度太低,再者自己没准备好啊,最低起码还不想啊。
见陈瑜没吭声,齐宇珩把头靠在陈瑜的胸前,重重的叹了口气:“好吧,我再等等。”
真是乖巧的让人不忍心,但陈瑜可不让自己心软,而是柔声的说:“从长计议,慢慢谋划才行,你急什么呢?”
齐宇珩抬眸:“你啊。”
没有多说,只是一句你啊,陈瑜就知道齐宇珩明白自己心里想的是什么了。
从长计议,慢慢谋划的是贡品,至于说你急什么,不过就是陈瑜玩了个一语双关的梗儿而已。
“还饿吗?”齐宇珩问。
陈瑜摇了摇头。
“那我吃,你说。”齐宇珩把陈瑜就放在怀里,浅酌慢饮,又有美人在怀,不管多少算是慰藉了他兵荒马乱的心。
陈瑜也不挣扎,说实话还挺享受这样的感觉的,偏头能看到他滚动的喉结。
据说这是男人最脆弱的地方。
若被按住的话,一秒重启十秒死机的致命存在,也就是说这是绝对不能碰的地方。
心里这么想,就抬起手去碰了一下,果然,齐宇珩猛然低头,目光锁定了陈瑜…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