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二急忙赔笑:“惹不起,惹不起,您啊,楼上天字一号去找。”
“呸!”宁氏拧着壮如缸的腰上楼去了。
楼下,喝茶的人顿时都低笑着说起来了宁氏,她也浑不在意,像是没听到似的。
这会儿,心里可开心的不行,天字一号房,看来那女人有钱的很,能看到小九是自己撞大运了。
不过,那个老头子怪吓人的,厉害得很,如果能得了好价钱,挨顿打就挨顿打吧。
心里盘算的很,宁氏就来到了门口,扯了扯衣襟变脸极快,怒气冲冲一脚就踹开了门。
门里,陈瑜正喝茶,纹丝未动,只是撩起眼皮儿看了眼宁氏,这一脸横肉的样子还真挺唬人的。
“小娼妇呢?”宁氏喝问。
陈瑜喝了口茶,把茶盏放在一边,两只手在膝上交叠放好,淡淡的问了句:“三十两,买两个,这买卖做不做?”
宁氏都拉足了架势,准备来一个死缠烂打,结果被陈瑜这一问,犹如拧了脖子的鸡似的,愣是顿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,眼睛一瞪:“也不怕便宜咬手?还两个?一个都不卖给你!小娼妇,再不滚出来,老娘我回去就浸死小圆子!”
小圆子,就是小九的亲妹妹,才七岁了,不过小九说了,妹妹的脸上一大块胎记,病了好几年,如今都昏迷两天不知死活了。
陈瑜知道,宁氏心里也明镜儿似的,不过要两个给三十两,她是不能答应的。
这会儿,老张头已经回来了,进门看了眼宁氏,正要骂人的宁氏就憋了回去,磨着牙齿往旁边躲了躲。
“夫人,打听清楚了。”老张头说。
陈瑜点头。
“段靖儒是段昌盛的叔叔,段昌盛今年十九岁,后宅有个专门的院子里养了十几个十几岁的姑娘,那院子里有个屋子里装着……。”老张头说不下去了,垂眸的时候眼神锋利如刀:“装着各种刑具,屋子里血腥气都散不开,应该是死了不少人了。”
“张老,遇到这事儿,你主子一般会怎么做?”陈瑜问。
老张头清了清嗓子,吐出一个字:“杀!”
“这个呢?”说着,抬了下巴指了指宁氏。
宁氏顿时就吓得白了脸,她又不是个傻子,陈瑜在问老张头的时候,表情真的是太轻松了,根本就没把段家当回事,还有那老头说杀的时候,她觉得脖子上都冒凉风了似的。
老张头看了眼宁氏:“这种人到不配染了手,扔到知府院子里,留书一封自会没了活命的机会的。”
“那好。”陈瑜点了点头,这不是吓唬宁氏,而是陈瑜心里有底了。
宁氏没了刚才的气焰,不过还是梗着脖子问:“你们是什么人?”
“怕吓破了你的胆。”陈瑜笑了笑:“这件事能咋办你听到了,如今我再问你一句,三十两银子,小九和小圆子都带走,你答应还是不答应?”
宁氏半天没吭声。
陈瑜皱眉,站起身:“张老,那就这么办吧,免得耽误时间。”
“是,夫人。”老张头直接就奔着宁氏来了。
宁氏吓得扑通就跪在了地上:“饶命,贵人饶命,饶命。”
“才想起来让我饶命?”陈瑜居高临下:“没想到你连福王都不在乎,真是狗胆包天了,送你去衙门也不会杀你,在里面等着哪天我想起来了,顺便告诉那位一声,看看他会怎么处置吧。”
“不,不不不,不是的,是我没想起来,不是,啪啪!”宁氏舌头打结,说不利索话急的不行,直接就抽了自己两耳光,磕头犹如捣蒜:“那个段靖儒,厉害的紧,我知道,我知道!他和长乐宫的人亲近的很……。”
长乐宫?!陈瑜想到了卿长歌…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