郝长德发达了,两年时间作坊都扩大了三倍。
不过,门面还是原来的门面,郝长德还是原来的郝长德,特别是见到陈瑜的时候,笑出来一脸菊花纹。
“乔夫人要学制陶?”郝长德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了,乔家开了食府,这事儿他知道,难道还要开一个陶器作坊?
转念一想自己都笑了:“乔夫人愿意学,我带您过去。”
陈瑜笑了笑,这就是她喜欢聪明人的原因。
郝家陶器作坊是扩了再扩的,占地面积不小,烧陶的窑都有七座。
从陶土开始,陈瑜一路看到最后,中途会和做活的工匠聊几句,把这些都记录下来。
郝长德一直都陪着陈瑜,直到陈瑜离开的时候才说:“乔夫人若瞧得起这手艺,我送给乔夫人两个工匠吧。”
“不必。”陈瑜立刻拒绝:“郝掌柜的也不要多心,我只是想了解一些,并不会做陶器的。”
“乔夫人,我也并无他意。”郝长德不多做解释,送陈瑜出门。
陈瑜回到了乔记食府,亲自去挑选了一些食材让伙计送到宅子里的厨房,亲自下厨做了一桌饭菜。
饭菜刚置办妥当,乔斌就回来了。
“小郎,感觉如何?”陈瑜端来热水:“袁大先生没有同来吗?”
“娘,问题不大,恩师有事要忙,接下来的几场考试我自己去就好。”
“哦。”陈瑜笑了笑:“我还准备了不少吃喝,没想到袁大先生这么忙。”
乔斌立刻一迭声说要饿扁了,惹得陈瑜催他洗漱之后过来吃饭。
娘俩吃饭的时候,乔斌就给陈瑜讲了考场里的事情,陈瑜听得津津有味。
在家休息了两天,陈瑜就和乔斌折腾了两天泥巴,主要是想要熟悉一下制陶的流程,乔斌也给出谋划策,娘俩配合的默契,外面的事情一概不问是陈瑜的原则,目的就是让乔斌能安心。
第三天,乔斌照例入场去考试。
陈瑜还在摸索陶器制作的规律,大霁国瓷器垄断,她想要烧瓷器就不能引起太大的动静,并非她胆子大,而是乔记想要争取贡品,包装上一定要有自己的特色,而她想要的东西别人是做不出来的。
曹红英来的时候,就见陈瑜折腾的身上又是土又是泥的,拿了帕子给她擦额角的土:“瑜姐姐,小郎真是没猜错,你还真就在家折腾起来这些了。”
“小郎给你稍信儿了?”陈瑜拿过来帕子:“他啊,就是怕我无聊。”
“你还能无聊?”曹红英走到墙角,端详着陈瑜用泥捏出来的一些小物件儿:“一脑袋奇奇怪怪的东西,能无聊到哪里去?瑜姐姐这是要开陶器作坊?”
“我不开陶器作坊,但想学一下这里面的道道,保不齐以后就用上了。”陈瑜深知烧瓷这件事可大可小,知道的人越少越好。
曹红英也不深问,转而聊起来了家常,乔文写信回来的同时,张富林也写信回来了,所以曹红英坐在陈瑜身边,可是把乔文好一顿夸赞。
陈瑜笑出声了:“大郎能干,小郎也不弱,我看他轻松的很。”
“小郎也绝不会差的。”曹红英狐疑的看了眼陈瑜的表情,发现她丝毫不像是故意隐瞒,再一想乔斌的嘱托,笑着把话题一转:“瑜姐姐,你可知芸娘离开了眠花楼?”
“哦?”陈瑜偏头看曹红英:“何时离开的?”
“应该是正月十八吧。”曹红英啧啧两声:“欧阳红因为这事儿病了一场,在眠花楼闹腾的挺凶的,瑜姐姐竟然不知道?”
陈瑜嘴角有淡到了极致的笑意。
正月十八吗?
牧秦离开的日子刚好就是正月十八,果然有一些互相关联的人和事,在某个时期会一起爆发或一起销声匿迹。
“瑜姐姐?”曹红英见陈瑜如此神情,声音低低的轻唤。
陈瑜清了清嗓子:“如此,挺好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