齐宇珩的脸侧到一边,陈瑜吓得浑身一抖。
“我不是故意的,条件反射,对,这是条件反射。”
“是吗?”齐宇珩缓缓转过头:“那回答我的问题。”
陈瑜往被子里缩了缩:“以前我不调香。”
“哦。”齐宇珩的声音明显的愉悦了许多,微微上挑的语气充分暴露了这一点。
静默下来,只有两个人的呼吸声。
陈瑜懊恼自己出手打了齐宇珩,这会儿心里乱成一锅粥。
齐宇珩垂眸看着眼神乱瞟的她,勾起唇角:“好好调香吧,我最近很忙。”
陈瑜没回话,忙不忙,和自己有什么关系?
直到齐宇珩走了差不多一炷香的时间,陈瑜才撑着身体坐起来,浑身都是汗的她,用力的搓了搓脸。
齐宇珩离开后立刻招来暗卫,通知赤龙卫注意皇宫动向,建安帝和姜皇后身边加强戒备。
返身去见吴道清,结果得知毒师没死。
“难道他不怕雀殇?”齐宇珩问。
吴道清摇头:“乔夫人根本就没有用雀殇的毒。”
齐宇珩抬起手挡住唇角,轻笑出声,这女人还真是聪慧,从见到毒师开始,就没有提及自己的身份,最后她明明是怕到了极致,还能保持冷静知道留毒师一条命在。
真是很期待有一天她掌管福王府的时候,会是什么样的光景。
吴道清一肚子疑问,可是他也不敢问,放任胡思乱想,想到了福王妨妻的传言,更觉得头疼。
人老成精,他看出来福王对乔夫人有意,奇怪的是他并不觉得意外,甚至还觉得福王很有眼光。
最重要的是牧秦的身份他知道了,如果福王对乔夫人有意,哪怕以后牧秦恢复太子身份回宫后,陈瑜有福王保护,安然无恙是一定的,甚至可以名正言顺的成为太子的义母。
“牧秦的身体如何?”齐宇珩问。
吴道清收了乱七八糟的思绪,拿出来方子:“毒师没有服用雀殇,但确实用了牧秦血液中的毒液,这几个方子都可以试试,如果有效的话,事半功倍。”
“好,就这样。”齐宇珩连夜离开了元宝村,到安平镇后接到了萧怀瑾的书信,信里说不会回京,要到元宝村感谢吴道清。
齐宇珩算算日子,萧怀瑾很快就会到元宝村,想了想亲自给建安帝写了一封密信,推迟回京。
八年前开始,齐宇珩就在保护当初因为太子失踪而被连累的一些大臣,这些大臣几乎都被送去了漠北,他需要和萧怀瑾碰头,毕竟太子找到了,距离这些大臣沉冤昭雪的日子不远。
天子一怒,他忙了八年,为了大霁国能社稷稳定几乎是呕心沥血了,太子找到了,想要让天子承认错误也需要想一个两全的办法。
第二天,齐宇珩难得休息了一上午,靠在软榻上随便拿起一本书看,看了几页放下,让人把袁炳义叫来。
“福王叫卑职过来,有何吩咐?”袁炳义是最不像当官的官,坐在椅子上动手开始泡茶,完全自来熟的架势。
齐宇珩随手翻开了一本书:“没什么事情,就是想和袁大人聊聊。”
“卑职洗耳恭听。”
“八年前太子失踪,牵连者众,乔定洲是为何辞官的?”齐宇珩问。
袁炳义猛然听到乔定洲几个字的时候还恍惚了片刻,偏头想了良久:“许是心寒,才会辞官。”
齐宇珩看了眼袁炳义。
袁炳义顿时站了起来:“卑职口无遮拦,请福王恕罪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