齐宇珩点了点头:“如此也好,你收他为徒,我教他。”
陈瑜不知道背后曲折,冷暮雪的离开也没让她觉得多受打击,反正自己还有下一步。
午饭的时候,陈瑜院子里再次飘出来诱人的香味儿,袁炳义都坐不住了,摇着扇子在院子里踱步,看旁边正在擦短剑的冷暮雪,叹息一声:“美味当前,就不知道这次是为谁准备的啊。”
“我。”冷暮雪站起身:“我去了。”
袁炳义:!!!谁给他的自信?这女人到底想做什么?
陈瑜完全没想到冷暮雪出去走了一圈就答应了,虽然语气不怎么好。
不管怎么说目的达到了,陈瑜让乔文去请了吴道清和袁炳义过来作陪。
当袁炳义看到这一桌子丰盛的菜肴,有些怀疑陈瑜重武轻文,毕竟自己收乔斌当学生的时候可没这么好的招待,或者是上赶着的原因?
心里胡乱猜了一通,吃的时候毫不客气。
牧秦拜师的时候,乔文有些艳羡的站在一边,乔斌扯了扯他的衣袖提醒。
乔文知道自己现在根本不可能离开家,家里的生意做到什么程度他最清楚了,所以也就压下了心思。
下午陈瑜就去拜访吴道清了。
“吴大哥,你最明白内情,我也就藏着掖着了,牧秦要为福王试药,按理说我不应该答应,可为了牧秦我不能拒绝。”陈瑜忧心忡忡的说:“如今冷大人愿意教牧秦一些拳脚功夫,吴大哥也开个方子给牧秦强身健体吧。”
“乔夫人是想不论如何都要保住牧秦的性命?”吴道清问。
陈瑜点头:“对,无论如何都要保护牧秦,说句大不敬的话,我又不认识福王的朋友,他的死活我不管。”
“乔夫人放心就是,我会的。”吴道清送陈瑜出门后,转身回到了屋里,内室,齐宇珩正在喝茶,手里握着竹简,看得认真。
吴道清站在一边许久,齐宇珩才放下竹简:“吴院首用心良苦,陈若瑜对太子殿下一片疼爱之心,本王不会为难她的。”
“殿下英明。”吴道清拱手,退出去了。
齐宇珩把竹简扔在桌子上,阴沉着一张脸,他觉得问题有些严重,不是牧秦,而是陈瑜,这女人到底知道不知道?别说吴道清和袁炳义,就是冷暮雪和张元都在自己面前对她多有呵护的意思,她又不是个笨的,难道是故意为之?
可自己已经说得明白了,反而拒绝自己那叫一个干脆利索,更别说刚才还和吴道清说了那么一番话,他齐宇珩的朋友死活无所谓,这话就伤人了吧?
牧秦的治疗不能间断,本来就忙,如今更要早晚习武,陈瑜恨不得调着花样给他做好吃的,偏偏接触的都是中药,需要忌口,这可让陈瑜花费了不少功夫。
忙忙碌碌半个月的时间一晃就过去了,这半个月内,只有如意绣房的人送衣服过来,陈瑜问曹红英的消息,绣房的伙计一问三不知,陈瑜也没辙。
直到芸娘来到了门口,陈瑜才想起来芸娘半个月前来信就说过了。
看着面容憔悴了不少的芸娘,陈瑜知道这一路上肯定是没少吃苦,拉着手把人带进屋里:“先略坐一下,我这就让你们母女相见。”
“瑜姐姐。”芸娘已经得了消息,知道自己离开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,掉下了眼泪,扶着陈瑜的手臂就要跪下。
陈瑜冷了脸:“这是做什么?这是高兴的事情,你若想哭,哭够了再见面吧!吴大夫可说了,你母亲的身子经不起大喜大悲,情志所至的病最怕心情大起大落的。”
芸娘被陈瑜扶着跪不下去,被陈瑜骂了一顿,她反而笑了,擦了擦眼泪:“我不哭,我知道瑜姐姐对我好。”
“那就成,等着。”陈瑜让芸娘在屋里等着,自己去了作坊。
兰芝正在挑拣药材,看着自己的儿子做活麻利,一点儿也不心疼,心里格外踏实。
“兰夫人。”陈瑜在门口叫了一声。
兰芝起身走出来:“是不是芸娘回来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