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臣…臣真的没说谎啊…太女殿下!往常也都是有旱灾的,旱灾在我们这里是很正常的,所以我便没有报上去,谁知道后来旱灾越发严重了,我们也没想到啊!”
女县令哀嚎着,惨叫着。
颜汐蹙了蹙眉毛,心里却是知道了再也问不出来什么了,这个女县令应该是后面有人吧?否则怎么敢在她面前扯谎?
看看她那副眼珠子乱瞟,满脸苍白心虚的模样,颜汐就恨的牙痒痒。
“外面黎民百姓惨死路边,多少小孩老人食不果腹,而你这个父母官却关起大门,白天在这里行这种事情,你配的上这个位置吗?”
颜汐咬牙切齿道。
随后把这个女县令一拎,便甩出了房门。
“把县衙里所有的粮食,还有钱给我拿出来,把县城的所有粮商都给我叫到这里来!给你一炷香的时间,到时候少一个,我便先斩后奏,要了你的脑袋!”
话音刚落,女县令连滚带爬的出了院子,连忙张罗起来,毕竟一炷香的时间还是有些紧迫的,为了项上人头,女县令着急的不得了。
颜汐坐在捕快搬的椅子上,在前院的正前面屋檐下坐着,看着一筐又一筐的粮食被捕快们搬了出来,那双桃花眼中的光,越来越冷。
十几个捕快,搬了快一炷香的时间,还没有搬完,颜汐不由被气笑了,这么多白面和米,居然不拿去接济百姓,全藏在家里。
甚至有几框已经有些发霉了!
朱门酒肉臭,路有冻死骨!
而跪在她面前,在太阳下暴晒的女县令,则是心里拔凉拔凉的,恨不得回道从前,把这些粮食全部放在别的地方!
明明上面传的消息是还有三天才能到,怎么太女殿下提前了三天就到了!
害的她根本来不及做准备。
很快,去荣信给各大粮商的捕快回来了,身后跟着一身华服锦袍,个个吃的圆滚滚的,腆着个肚腩便慢悠悠的晃了进来。
口中还高声道:“县令大人啊,这时候叫我们来做什么?粮食已经卖的差不多了,剩下的我们本家还要留着吃呢。”
其中一个肥圆状的女子边说,边绕过捕快,进了前院,入目便是那平日里高高在上的女县令,竟然正跪在一美丽女子的前面,瞬间惊讶的张大了嘴。
而原本心里边拔凉拔凉的女县令,在听到那个肥圆状女子的话后,差点没两眼一翻,吓晕过去。
完了完了,全完了。
那张在太阳下暴晒而通红的脸,瞬间面如死灰,再生不出一丝希望和侥幸起来。
“大胆,还不快拜见太女殿下!”
一群满面油光的粮商门,终于是都到场了,结果便听到了那捕快的话,不由心下一惊,这坐在中央的穿着短袖薄裤的女子,竟然是太女殿下?
再看一眼跪在女子前面的女县令,众人吓得差点魂都没有了,连忙下跪,高声喊道:“参见太女殿下。”
颜汐并没有说话,就让这群人在太阳下跪在,让她们吃吃苦头。
颜汐的手指有一下没一下的敲打着椅子的扶手,这一声声的咚咚咚的声音,在这寂静无比的院子里,莫名的瘆得慌。
也敲在了众人的狂跳不已的心脏上,几近沉默到令人发疯。
不知道过了多久,颜汐算了下时间,随后冷声说道:“县令大人,瘟疫县的父母官大人,你还有什么可说的?”
颜汐边说,便站了起来,慢悠悠的踱步到跪在太阳下的女县令身边,围着她转了一圈。
已经晒的嘴唇干裂,嗓子干哑的女县令,却是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了,想到自己的小命,女县令连忙抬头想要求饶,却是张了张口,说不出来一句话。
颜汐不在看她,转身,走向那擂的一摞一摞的木框旁,把白布一个个的掀开,扔在了地上。
白色晶莹的米粒,在阳光的折射下,亮晶晶的,还有这么多的白面框,颜汐抓了一把米,随后低沉道:“说!这是哪来的米?”
“这,这……”
女县令浑身哆嗦着,一句话都说不来。
“你不说,我来帮你们说。”
颜汐轻柔的将米放了回去,随后低语道:“勾结粮商,通过粮商提价,来赚取瘟疫县几万户人家的钱,不只是压榨百姓,还有从那些有钱的人家手里扣钱,最后得到的利润,几几分成啊?赚了不少吧?”
颜汐话音刚落,这十几个瘟疫县包揽粮食的粮商们都哀嚎起来,“太女殿下饶命啊,太女殿下饶命啊!”
“你们,去把县衙所有的地方都给我搜,我倒要看看你私吞了多少银子!”
颜汐丝毫不理会粮商们的求饶,转身对着那数十个捕快说道。
很快,捕快们便开始在县衙里搜索起来。
于是几大框黑皮箱就被搬了上来。
看到那几个黑皮箱后,女县令彻底没魂了,一下子身体就软了,倒在了地上。
颜汐抽出一把刀,便一刀砍了黑皮箱的锁链,箱子一开,差点没刺瞎颜汐的眼睛。
在太阳的炎热的光的照射下,一摞一摞的金元宝排列在上面,黄灿灿的,亮澄澄的。
而那群粮商们,也彻底软了脚,双手撑在火烧过一样的地上,那个肥圆状的女人连忙爬到了颜汐的脚边,碰碰的磕头道:
“太女殿下,殿下,小的只是按照这县令的命令行事的,他让我干的,我本来只想提升几倍价钱就行了,因为提升多了到时候官府肯定要为了抑制旱灾,而找我们降价的。”
肥圆状女人说完,抬头看了一眼颜汐冷酷无情的面孔,连忙继续说道:
“商不敢与官斗,没有县令的允许,我们这群粮商能卖粮食的资格都没有,只能听从她的命令,提升了几十倍,甚至百倍的价格,赚到的钱大多数都进了他的口袋。”
此话一出,所有粮商都跟着附和了起来,墙倒众人推,这一下,人证物证齐全,这瘟疫县的县令,是必死无疑了。
欺君瞒上,贪污受贿,害死多少黎明百姓,这一桩桩一件件,哪一条都能要了他的脑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