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叫贱。”季昭回他。
早上扔的iPad屏幕裂了一角,对季昭来说的确不能忍,可她对这些电子设备的需求并非十分急切,本想着过几天在网上下单换新的就可以。
“有用就行。”季凛低头收拾垃圾,嘴角微微勾起。
季昭把平板摔上床,盯着季凛忙碌的侧脸出神。
她瞧不透他,季昭承认。
她见过许多男孩,十七八岁的年纪,脑回路多少都有些曲折跌宕,无论简单亦或复杂,总有其自身逻辑。
可季凛是唯一一个让她产生迷茫感的人。
他说话做事毫无规律可言。
开始时,她以为他是那类心口不一或嘴硬心软之人,但时间久了她才发现,季凛是坚定的随心主义者。
没有人比他更加听从内心的呼唤。
就像早上,对她的关心,他回的“关你屁事”,绝不是因为他嘴贱,而是他真这么想,真心实意地让季昭有多远滚多远。
也像现在,他买吃的又买新平板给她,也绝不是单纯为了哄她,为弥补早上的错,而是此刻的季昭在他眼里就是可爱的,他想对她好。
他怎么想,就怎么做。
他既不会为早上的无礼而愧疚,也不会为此刻的贴心而自我感动。
早上的他和现在的他,不是一个人。
季昭不常审视他们之间的关系,她只是偶尔想起他们的混乱初始,思考究竟是因为她天生道德感低下,还是在某个热闹的静夜,她在季凛眼眸中看到了让人疯狂的撕扯和挣扎。
一个陌生的轮廓,一个她寻找多时的身影,脆弱易碎,却莫名带给她无垠底气。
又是季昭主动。
她贴上去时季凛熟门熟路接纳。欲望瞬间点燃,他们之间很少有这样单纯的靠近。
大多数时候,他们需要说点荤话为兄妹苟合披上糜烂的外衣。这可以给人以安全感。
季凛很快掌握了主动权,他比往常更加急迫,舌头长驱直入,热切的扫荡着季昭的口腔。大手撩起女孩衣衫下摆,温柔地从前胸拂过后腰,像在感受一块上好璞玉,却并不急着剥落,空余的手揽着她站起来,季昭双腿自然圈住季凛腰部,背很快接触了丝滑被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