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听着那笑,顾自咬牙开了门。
就不该听他的话。
堂内,蒋沉欢正跟毕剔分坐两端对峙,这会听着门扉响动的声音,纷纷侧首。
“张姐姐,你终于出来了!”蒋沉欢欢喜道。
“世子,您可出来了,快把这丫头请出去吧!”毕剔哀怨道。
蒋沉欢又瞪了眼毕剔。
毕剔拿着扇子直扇风。
张妤见着他们俩这状况有些哭笑不得。
后头蒋沉欢也注意到了她身后的陆谏。
张妤注意到了,此刻极为有眼力见的,往蒋沉欢身边走去,坐下。
这样子,跟避着什么一样,蒋沉欢总觉得怪怪的,拉着张妤问道:“对了姐姐,方才世子拉你进去干什么呢?”
她眼底一派天真。
张妤却掩着茶杯,道:“方才世子扭了手,让我进去给他倒杯茶。”
蒋沉欢似懂非懂的点点头,只是奇怪怎么一杯茶要喝这般久,“话说,姐姐跟陆世子的姐弟感情真好。”
“咳……咳。”张妤差点噎着,僵硬的笑道。
陆谏将一切尽收眼底,但也没说什么,坐到毕剔身边,“你们俩,这是怎么了?”
“还能怎么了,就是这丫头胡搅蛮缠,方才非要进您房间不说,还绊了我一跤,您说,这是不是胡闹?!该不该赶出去!”
毕剔一见到陆谏,就跟见着救星似的,不光嘴里倒豆子一样冒出话来,还给他瞅瞅自己摔了的痕迹,满脸悲愤委屈。
“说什么呢鼻涕!是你自己走路不稳,还赖我!”蒋沉欢刚跟张妤没说几句,就听见毕剔那边给自己添油加醋。
“嘶,你敢说,我方才那一跤不是你绊的!”毕剔哼声。
“就算是我又怎么着,还不是你自己非招惹我!”
“我哪招你了,这不就说两句话。”
“你那哪是两句话,明明就有五句,还都是笑话我的。”
“这世子院子里,我说两句又怎么着了!”
“你再说,你再说我还揍你!”
“世子你看看她,你看看她!”
张妤:……
陆谏:……
“好了!”陆谏揉着眉心,“言清,你来说。”
一直在屋子里的言清言简意赅道:“方才蒋姑娘非要进世子屋里,被小的拦住了,毕公子就在旁说了几句风凉话,蒋姑娘气着了,后头就绊了毕公子一跤,这才闹上了。”
“言清说的没错吧?”陆谏各自瞅了瞅两人。
蒋沉欢微微为自己辩解,“是毕剔先说,世子您房里有别的姑娘的,我这才生气的。”
陆谏好笑道:“所以,蒋姑娘现今可看见了,我屋里有没有姑娘?”
蒋沉欢摇头:“没有,没有。”
毕剔本也要开口,但被陆谏抬手止住了,“行了,这事我也知道了,今日若是你们再想吵的话,就都回去吧!”
蒋沉欢赶忙摇头。
毕剔也住了嘴。
虽然俩人应着陆谏的面子都住了嘴,但相互瞅着,都是恨不得立刻走的样子。
张妤瞧了,叹了口气。
说实话,这蒋沉欢碰上毕剔,就跟火苗碰上炮仗似的,怎么走哪都能燃。
不过也好,正巧让蒋沉欢忘了方才的事。
“要不我瞧,你们玩几场赌,谁输了,就谁挨罚?”陆谏状似无意的提起这个事,余光轻微的撇过张妤。
这话一致得到了蒋沉欢和毕剔的同意,张妤的半胁迫应下。
赌注起先定下,胜者可以要求败者任何一个要求,而败者必须无条件接受。
但是而后关于玩什么,蒋沉欢和毕剔起了争执。
若是武功骑射什么,蒋沉换稳操胜券。
但是若是下九流的玩意,毕剔又信手拈来。
一时之间,好生纠结。
最后还是毕剔提了,以牌九为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