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怪他，他宠的。”顾小鱼说。
江喻白欣然点头：“恩，都怪我，我宠的。”
喵哥：“……”
结了婚了不起？喵哥回头：“媳妇儿，我说——”
唐小炮：“哈哈哈哈哈哈哈哈。”
***
唐小炮不给他面子又不是一次两次了，多折腾几次下来，喵哥早就习以为常。
小闺蜜走时他一脸无语，回来时，陆开心又是喜笑颜开，心细地拿餐巾纸再次擦拭了唐小炮手上的水，对刚才的戏弄，只字不提。
鬼屋的举办地在蓉城城郊，距离“宇互”温泉山庄还有半个小时的车程。吃完早饭后谁也再没耽搁，两辆车径直奔赴。
活动由唐小炮私人赞助，非得等好闺蜜顾小鱼回蓉城，方才对外开放。
前日晚上，两人要回蓉城的消息反馈到唐小炮手上，她临时下达开放指令，经过一整天时间的酝酿，等到一行四人找到鬼屋时，本该是一次规模庞大的大型庆典活动，参与人数却并不如顾小鱼想象的那般多。
排队专用的铁栏杆修建了九曲十八弯，但排队的人流量却一直保持在半数状态，比起庞大的鬼屋规模，实在不值一提。而鬼屋的票价也是平民价，不过八十块而已……
顾小鱼只是初步估算，就知道这生意一改她投资“只赚不亏”的常态，唐小炮是只亏不赚。
好闺蜜为她做到这一步，顾小鱼心里难免感动，等候队伍时，始终抓着她的手不肯放。
唐小炮本人倒是不以为意，只顾豪情万丈地打包票：“鱼宝宝，这个鬼屋你肯定喜欢，你炮哥哥请的是国内最好的班子，部分设计，那还是叫的国际大师！”
“还请了国际大师？”顾小鱼愣了愣。
唐小炮就任唐家公司的总经理，年薪看似丰沃，但在那个圈子里混，吃穿住行，每一笔开销费用都不小，再加上她出手阔绰惯了，一年到头，手头能留下的也没几个钱。
看似风光的路，内里心酸也就只有自己人才知晓。
顾小鱼下意识地问：“……炮炮，你不会把手头储蓄全砸进去了吧？”
“砸了砸了，全砸进去了，风险和回报成正比！”
哪怕辛辛苦苦好几年，一朝回到解放前，唐小炮依然豪气十足，大言不惭。
顾小鱼真拿她一点办法都没有，啧了啧嘴，正准备教育她，却被她一把拉出了队伍。
躲过了陆开心和江喻白，唐小炮蹙了眉头，对她细声耳语：“……小鱼宝宝，我钱花都花了，现在后悔也没用了。你别一回来就跟我吵架。再说，这点钱算什么，宝宝你平平安安才重要了。”
最好的闺蜜出了事，她却什么忙都没帮上，顾小鱼会难受，难道唐小炮就不会黯然神伤吗？
“你要是出事了，我拿着钱，跟谁一起去玩啊？”唐小炮说，“你别跟我吵架，我就是想让你高兴点才办活动的。”
若不是期望她顾小鱼好，唐小炮何必要大费周章，在清明节前夕办一个鬼屋活动呢？
她从小跟着唐爸爸跑前跑后，含着奶嘴就在参与商场决议，做生意讲买卖向来是只赚不亏，若不是为了她顾小鱼，唐小炮怎么会做起了亏本买卖？
责怪的话尚未说出口，唐小炮忽然直抒胸臆，逐字逐句入耳，顾小鱼心里猛地就是一哽，差点在大庭广众之地飙了泪。
现在有上门女婿喵哥陆开心看管着唐小炮，她干事情已经不能如往常般恣意。兴许已是挨过喵哥一次“莽撞”的骂，说起赞助鬼屋的事，唐小炮脸色不太好看，甚至面露委屈，再也不想听骂。
顾小鱼也已经没有话责怪她了，唐小炮为她做到这地步上，她心里只有感动。
顾小鱼沉默了一阵，直到完全压制住泪奔的冲动，方才挤出个笑来：“我没事，你别担心了炮炮，我不跟你吵架，你没钱我养你，我还有钱。”
“你这臭傻妞能有几个钱啊，还养我，哼！”唐小炮满口不屑，话锋一转，斜眼瞄了瞄远处的陆开心，鼓动她，“快快快！小鱼宝宝，快把你手机给我玩玩！”
“……怎么了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