顾小鱼又好气又好笑,真是拿他一点办法都没有。索性她也犯不着跟个三岁孩子计较太多,哭笑不得地摇摇头,赶紧往厨房走。
原始森林他们一去就是三四天,家里三个小辈都去了,偌大的宅子里就只剩下江家二老。等江爸爸江妈妈再一外出,别说是冰箱,就是厨房里都一无所有。
顾小鱼翻箱倒柜,也只在角落的坛子里看到些腌制的酸菜和柜子半口袋面粉,除此之外,就只有两根胡萝卜。
食材有限,她想不到什么好招。南方人不太吃面食,面粉她玩不转,将就一番,做个酸菜面疙瘩汤倒还行。
几日不用厨房,橱柜上蒙着一层细灰。
顾小鱼先打扫干净了,这才捞出些酸菜晾着,动手勾兑起面粉团子。
好不容易调试出比例,她正在案板上揉捏,腰上忽然一紧,暖气蓦的从身后袭来。江三岁洗完澡出来,连衣服都没来得及穿,先下楼一把抱住了她。
耳边即刻回荡起他格外憋屈的闷哼声:“媳妇儿我饿了……”
面团子还在她手上黏着,得等好一阵子才能下锅。顾小鱼没辙,把两根胡萝卜洗了,反手喂给他:“先吃着吧。”
“这是什么?”
顾小鱼想都不想:“玉米。”
“玉米?”他挑了挑眉,语气稍稍不悦,“我又不是兔子,给我啃胡萝卜干什么。真当我醉了?”
“……不是醉了吗?”顾小鱼有些好笑地问。还在门外就动手动脚的,这哪里是江警官醒着能干出来的事。
江喻白不答话,只冲她闷哼了一声,说不啃胡萝卜,还是张嘴啃了一口,咬得嘎嘣脆。
洗完澡后,他一双漆黑的眼眸愈发湿润,即便闹着狗脾气,也温顺得叫她心里“咯噔”一下,顿时酥了半截。
顾小鱼忍俊不禁,回身就要亲他。
可方才一转,人却被他一把推在了橱柜上。
男人力气大的可怕,推得她一个趔趄,半趴在了橱柜上。她手上几乎用尽了力气才勉强撑起身子,而电光火石间,身上衣服却叫他轻而易举地拉开了大半,右边半个肩膀忽然暴露在冷峭的空气中。
头上一顶白炽灯打在她□□的肩头,那一处皮肤白嫩地直叫人触目惊心。
身后呼吸忽然就是一沉。
一口胡萝卜草草下咽,江喻白喉头一紧,蓦然一个吻落在她颈间,惊得她失声疾呼。恍惚之间,唇也给他捉住,舌尖在她口中肆意打着转儿,他重重地吮吸,酒气逼人。
屋子里再无旁人,心里却依然慌得可怕。
顾小鱼惊得不能动作,呼吸紊乱,不可自拔。
江喻白叫她:“媳妇儿,我饿了……”
耳畔回荡的尽是他发沉的重喘。顾小鱼心头发紧,这才终于弄懂他意在何处。
脸上不由得飞烫,喘了好半天,她方才懦懦地憋出一句:“……狗狗不吃鱼。”
“嗯,狗狗不吃,喻白要吃。”他说。
偏头咬住她微张的小唇,他启口带着三分酒气,眸里却是七分清明:“乖宝宝,老公没醉,给老公吃了,嗯?”
微微上扬的尾音不像是请求,更像是一种诱惑,要引她一并沉沦。
顾小鱼不得不心动,脸上愈发红润:“真的没醉吗?”
“没醉,”江喻白肯定道,呼吸早已焦躁到极致,遇上她,却只会压抑成最大的温柔,“差三岁就到三十岁,我媳妇儿很快就二十四了,要给我生儿子的。”
心还慌乱着无处安置,可他一说,她竟徒生出一种莫大的安慰。
他真是有一种难言的魔力,总能叫她不安的心顷刻间归复平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