藤子都“小生怕怕”地悄悄揉了揉胸口,准备开口戏谑时,下一秒,心中升腾起一片酸涩,有些泫然,有些嫉妒……哦哦哦漏,居然被传染了!
中指揉着两旁的速揉掉那种酸酸涩涩的感觉后,藤子都吸了吸鼻子,咂巴一下嘴,“咳嗯”一声轻咳,惊醒了严江……自然得了一道眼刀子。
没趣儿地揉了揉鼻子,心讨‘狗咬吕洞宾’后,藤子都却不敢造次,脑子一转,抬眼时,已是一脸谄笑地对严江道:“大哥,那个,今天地里挖到的玩意儿,给我再看看呗!”
果然成功被转开情绪的严江双眼一瞪,没好气地从口袋里掏出那颗赤红珠子,一甩手,抛到了藤子都的手里,末了,还十分不屑地对藤子都道:“多大的人了,还想像小娃儿一样弹珠珠不成?”
“弹珠珠?”嘿,没经历过农家孩子童年玩乐的藤子都,立马被严江的话吸引,满眼好奇地看向严江。
呃……严江一愣,这才想起严澈和他提及的一些藤子都的事,嘴角抽抽,开始给藤子都讲述起什么叫“弹珠珠”。(……o(╯□╰)o)
“弹珠珠”的学问太“大”,严江和藤子都一讲起来就滔滔不绝,一些童年的往事也被带了出来。
直到严澈洗完澡出来,严国强等人“纳凉”结束回来,这两个大龄儿童还有意犹未尽的感觉,不过老人们都回来了,这才不得不相继去洗漱,准备睡觉了。
严澈看到老父亲和于宗义一起回来后,本欲开口招呼老父亲,可是看到老父亲阴沉的脸色,于宗义尴尬哀愁并存的神色,以及严国盛看看严国强,又看看于宗义,最终落得一声叹息的模式,严澈也只得默言钻进灶房,悄无声息地给三位老人烧洗脚水,准备给他们烫烫脚。
洗脚水烧一好,严澈给三位老人一人一盆热水,并在洗脚盆旁边都摆放好干净的棉拖鞋,和当做揩脚步的毛巾后,得到于宗义一个微笑的“谢谢”时,于宗义也得到了严国强一个大白眼儿。
看着老人们之间诡异的氛围,严澈聪明地知道……怕是于宗义已经一五一十地把自己母亲的那些事儿,嗯,当然包括于宗义与庄暮生对自己母亲的情愫,如数告诉了自己老父亲。如若不然,老父亲对于宗义那股莫大的怨气,从何而来呢?
看了一眼老父亲,严澈松了一口气,心讨:嗲把怒意摆在脸上,证明心里是没有疙瘩的,还好还好!
把三位老人安置入睡后,严澈也让大哥和藤子都早点休息,自己顾自钻进了自己的房间,对藤子都,严澈有点不敢对视。
他怕,怕在藤子都眼底找到一丝痕迹,一丝属于与他猜测吻合的痕迹。
哪怕如此做法是掩耳盗铃,躺在床上望着屋顶的严澈有些悲哀的想:其实,能成功掩耳盗铃,自欺欺人的人,应该才是牛人吧?!
闭上眼,敛起眼底的那些悲凉情绪,严澈逼迫自己入睡。
与此同时,与严澈房间相隔不远的藤子都的房间,想着严澈的种种,藤子都含着一丝满足的笑容安然入睡,嗯,伴随而来的也有鼾声噜噜。
当藤子都陷入深眠时,随着脱衣睡觉习惯性褪下,放在床对面竹椅上的外套口袋里,露出一片微亮的红光。
紧接着,那微亮的红光越来越亮,而发光源也渐渐从口袋浮了出来——正是方才藤子都问严江讨来的那颗赤红珠子。
那赤红珠子仿若一个淘气的孩子躲猫猫一般,在口袋沿儿上下窜了窜,确定“安全”后,完全从口袋里“窜”了出来,凭空浮在漆黑的房间里,像天空中遥远的星辰一般,似是静止不动,又似在“打量”这什么。
“嗷——”
寂静的夜里,突兀的声音响起,似乎,除了那粒发着红光的珠子,没有惊醒到任何人。
珠子一闪,快速从藤子都房间的窗口飞了出去,遁入浓郁的夜色之中。
珠子前脚一闪而逝,藤子都没有习惯掩实的门露出了一道缝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