老爷子一回来,凳子还没捂热,第一时间就打电话把当年的“当事人”之一严国繁一家喊了回来,同时回严家湾的还有严澈的二伯严国荣,以及不少在外工作或是定居的严家人。
这次,难得的在不是祭奠祖宗的时候,大规模的召回了严家子嗣。
通知一个礼拜后,远的近的,那些不在严家湾的严家人,基本都拖家带口的赶回了严家湾。
严老爷子更是杵着拐杖,带着一众严家老少男女,全部聚到了严家宗祠,密密麻麻地跪在了宗祠外面的空地上。
跪在最前面的却是严国富和严国繁一家。
老爷子在严兆林的搀扶下,进到宗祠内部。片刻后,出来的严老爷子手里拿着一本厚厚的,有些发黄的册子——严家族谱。
这下,跪了一地的严家人心里一凉,大致知道老爷子此举为何了。
严国富和严国繁更是顿时瘫坐在地上,若不是严国荣让严卓严越兄弟俩制住二人,恐怕二人要扑上前,撕毁族谱。
严老爷子痛心疾首地瞪了严国富严国繁二人一眼,颤抖地拿起蘸得饱满的朱笔,在众人跟前,划了两下——严国富严国繁两家,彻底被严氏除名了!
收起族谱交到严兆林手里,老爷子看了一眼严卓,撇过脸,无力地挥了挥手,道:“好了,咱们自家的私事儿了结了,这该是国家法律的事情了!”
严卓严越兄弟相视一眼,最后目光望向自己父亲严国荣,严国荣肃正着脸,冷哼一声,道:“该怎么着就怎么着!”
严卓动了动嘴角,看了前面跪着的一地人,终究还是对着守在外面的下属点了点头,一干人这才回神,从人群中挤入,带走了严国富……
事情来得突然,解决的也突然,来来回回仿若一场梦一般不真实。
然而。
事情算是解决了,人还得继续生活不是?
严家湾人似乎根本不曾经历过这些事,一切又恢复了日常。
雾戌山下竹楼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