好吧好吧,虽然没死成,不过遇上那个人,藤子都却一点也不觉得被救下来是多么幸运的事。
对那个人,曾经的藤子一向对其都是斜眼相待——他瞧不起那人。
一张脸长得像女人不说,心眼儿小,还也跟女人一样斤斤计较,睚眦必报,完全不顾及他是几乎“致残”的伤病员,处理伤口粗鲁,对待病人恶劣……呃,虽然是他自己要求人家救的,但是怎么能这样对待弱者(?)呢?不说没点同情心,就连一点点怜悯心都没有。
哎,这也就罢了,谁叫自己和那人有些过节呢?
只不过,就算和那人有过节,那人和他的家人对自己摆脸色也就算了,但是……你瞧瞧,你瞧瞧,那两只对他猛翻白眼,大得可怕的花猫又是怎么一回事儿?啊?这是怎么得罪它们了啊?!
藤大少爷郁闷了。
黑着脸,在两只大花猫的监督下,忍着手脚被磨出水泡,顶着钻心的疼痛还要继续劳作,有点想哭。
但是,一想到那张满是鄙夷的臭脸,藤大少爷一咬牙,心道:靠,不就是这点儿事么,当我是没吃过苦的大少爷?那你就想错了,哼哼!
哎——
心底大大地一声叹息,藤大少爷开始怀念那些远去的温香软玉在怀,莺莺燕燕在旁的大少日子了。
这厢藤大少爷还在心里嘀咕感慨着,前面就传来一个冷冰冰的声音……
“快点快点,这么大个子,做起事来怎么慢吞吞。”走在前面十余米远的严国强拉长了脸,看着身后慢慢悠悠的藤子都,语气恶劣:“哼,每顿吃这么多,干点活儿还这么磨磨蹭蹭……连大姑娘小婆姨都不如。”
噌地一声,藤大少爷暴怒了:大姑娘小婆姨?!把我当女人?!我——嗯,我来了。
“雄起”的藤大少爷,对上两章咧出又尖又长还冒着白光的两对犬牙,“哧”地一声,耷拉下脑袋,偃旗息鼓了:“啊哈哈,伯父说的是,说的是。”
干笑完的藤大少爷踩着那双堪比“包小脚”的雨靴,一瘸一拐,啪嗒啪嗒地赶了上去。
看到年轻的藤大少爷一瘸一拐的样子,严国强的眼底还是软和了下来:哎,再怎么也只是个孩子啊,怎么招惹上这些祸事儿呢?
摇了摇头,严国强语调也软了下来:“那啥……嗯,你跟着点吧,先跟着我学学怎么用喷雾器给果树喷水。”
藤大少爷一愣:嗄?就这么简单?
严国强瞪了藤大少爷一眼:“那啥……你以为这简单?喷水的学问多着呢,多了不行,少了不够,得保持匀称,不能涝了这棵,也不能旱了那颗。咱农村人,都指望着手下的庄稼果子活口呢!”
由于新栽种的果树苗已经安全的熬过了寒冷的冬天,并且长势太过惊人,严澈暗地里斟酌了一下,已经停止了用掺杂碧水的水灌溉。虽然停止了碧水的催长,但是每日一次喷雾器浇灌却是不可缺少的。
因此,每天一大早对山上果树的浇水工作,都变成了喷雾器喷洒。为了控制好对果树的水分保持,严国盛和严国强商量后,摸索出了一套严谨的“控水喷洒技术”。
藤大少爷自荐要来给二老做帮手后,这套技术自然而然要教给这个新兴的“水手”。
“伯父,我……叫藤子都,不叫那啥……”嘀咕着,藤大少爷的声音越来越小。
“啊?”严国强侧耳。
“伯父,我叫藤子都,不叫那啥。”藤大少爷抬头挺胸,双腿收拢,双手垂直放下,紧贴裤腿,中指对准裤缝儿线,声音洪亮地重复了一遍。
严国强被这声音震得耳膜发疼,挖了挖耳道:“嗯嗯,我知道了,藤……子都。”啧,这娃他嗲给娃取名儿还真古怪,藤子都?!还肚子疼呢!哎哎哎,还是我家三个小子的名字好记好听啊!
“喵呜——”
严国强这才发现两只大花猫正围着自己脚下打转,笑眯眯地弯腰摸了摸两只大花猫:“小金小银真乖!”
藤大少爷一抖,他好像看到两只大花猫对自己露出了“凶狠”的模样,仿佛在威胁自己:你敢再凶一下,小心我们吃掉你。
可仔细一瞧,哪有什么“凶狠”的样子啊,完全就是两只“肥得”过火的花猫在跟严国强撒娇……(囧)
“走吧走吧,赶紧把后面半边山的果子树都喷上水,不然到了中午也收不了工。”严国强手一挥,有些无奈地看着这个什么也不会的年轻人,他开始怀疑这年轻人是不是真的跟外面传闻一样,欠了三儿很多钱,这才到自己家来“卖身做长工”。
但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