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悄悄看着秀白,对方啃西瓜正爽,满脸汁水眉眼弯弯。一点不在意他,皇帝摸摸鼻子,碰了一鼻子灰。
后宫不带人,现在离年节不过三四月,干脆在园子过得了。
和秀白一起过年节想想都觉得满心欢喜。
康熙接下来的日子过得格外忙碌,三五天不见人影,秀白恢复的极好,不过小半月功夫,身上伤口好的七七八八,拆掉纱布,浅色的伤疤狰狞可怖,伤疤是男人的勋章,自然多多益善。秀爷光着身子在铜镜前扭来扭去,他陡然想起,康熙被他伤了肩膀,也不知好了没?
事情出于他,这心里如何也安生不了。
可最近老是不见他人。
皇帝将几月的折子压在一起,等去了园子,除非天灾*,否则很少有人能干扰。秀白想找他都没法子,恼怒的秀爷终究在皇帝下朝的时候堵住了康熙。
皇帝一脸无奈,颇为头疼。
他身前不到半米处,少年执拗的抓住他的衣领,手指拉扯,似乎打算在大庭广众之下扒光他,亲眼看个明白。
“朕真没事。”
“我不信。”
皇帝妥协:“要不,我们回养心殿再看?”
“你要是跑了呢?”秀白想,这家伙躲了他这么些天,总是有原因的,这些天下来,皇帝的伤口早已愈合,只留下一点手指长的疤痕,淡淡的,抹些祛疤的伤药总是会好。他不光是为了腾出时间,更不想他担心,秀白是个心思重的人,他伤了康熙,压下骨子里的尊严来道歉,若康熙时时刻刻在他眼前晃悠,只怕少年愧疚的要命。
皇帝哪里舍得。
不想委屈他,只能委屈自己。
自己受点委屈算什么?
秀白依言点头,皇帝在前面走,穿着粉色绣金套装的少年拉着他的衣角跟在后面,从乾清宫回养心殿的路上,鸦雀无声,不知惊掉多少目光。日头渐高,阳光照射,影子长长拉开,交织于一处,男人不再年迈,少年稚嫩干净,他们仿若无法分开。
人们的目光追随一路。
安静下跪,垂首敛目,整个皇宫,只听得见一前一后的脚步声。大臣,皇子,宛若木偶。康熙想,要是一辈子能牵着他走下去该多好。
这条路不长,短短一颗钟便到了尽头。
两人离开后,凝固的空气宛若活过来,小声的议论和喧嚣不绝。
大臣三三两两摇头晃脑往外走,皇帝宠幸谁与他们关系不大,一个男宠,再得宠也无子嗣,至少皇子间的格局不会改变。相好的皇子聚在一起,早朝时皇帝下旨下旬搬去畅春园,召各府阿哥格格陪驾,同行的还有年事已高的太后和王爷阿哥,后宫一人不带,唯一例外,便是那个新宠的美人。
一个男人,迷得康熙魂不守舍,这不是件好事儿。
至少,对于皇子们来说。
回到养心殿后院,秀白扑到康熙。
窗子糊着精致的窗纱,晨光微曦,厚实的床上,男人仰面而躺,半秃瓢后的发凌乱散开,结实的胸膛露出大半,蜜色诱人。
秀白左看看右看看,手指戳戳他的肩:“还疼吗?”
“不疼。”皇帝轻声道:“一点都不疼,伤口早好了。”
他眸光温暖,凝视上方的人,但笑不语,笑的秀白不好意思,慢慢从他身上溜下来,猛然一回头,只见皇帝姿势诱惑风姿妖娆,中年大叔绝对荷尔蒙成熟霸气,分分钟侧漏秀爷一脸。
少年不争气的撇过脸,咽咽口水,悄悄一回头,又瞧一眼。
啧啧,八块腹肌!!
跪舔跪舔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