再看见他们站起来,苏如春的身体前倾,邵永之忙过去扶他。
看见苏如春摆了摆手,邵永之自己先离开座位,向咖啡厅里面走去。
而邵永之则出了门,有司机下来帮他开门,上了一辆限量版的豪华轿车。
我想等苏如春出来,远远地看他一眼。
可是他一直不出来。
我终于站不住了,走进去问服务生,“请问刚才那个白衣黑裤的男人去哪里了?”
他指了指洗手间的方向。
我跑进去的时候听见的是呕吐声,隔着门板,特别清晰。
咖啡厅的卫生间不大,我在外面敲了敲门,发现他可能是太过着急,没有关门,脊背都是抖的。
一地的鲜红。
我吓得心都快跳出来了。
他还有力气从喉咙低哑地吐出一句,“没事儿,那不是血,是刚才喝了的番茄汁。”
我赶紧从兜里掏出湿巾纸打开包装递给他,捞起他的肩膀,从他的嘴角开始擦。
我清楚地看见,他转头看我的时候,瞳孔一缩。
“你出去。“他说。
我犹豫了一下,把兜里剩下来的湿巾纸塞到他手上。
脚步却挪不动。
他几乎是恶狠狠地说,“出去。”
可惜外强中干,气力不济,听起来倒没什么可怕。
我就这么直挺挺站着,心咚咚直跳,
脑袋几乎是空白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