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忽然低下头,在我的唇上落下一个吻,“你怎么会老,反倒比以前更加吸引人的目光。”
这个吻很轻,可是却彻底打破了暴风雨前的平静,我直接把他压倒在沙发椅上,开始吻他。他毫不犹豫开始激烈地回应我,我们用尽全身力气在接吻,就好像是相濡以沫的那两条鱼,就好像对方的唇舌是我们唯一的出路,就好像在对方舌尖流转的是我们赖以存活的氧气。如春的手一推,身体压向我,开始膜拜我的眉峰,我的鼻梁,我的唇角,我的双颊,我的手伸进他衬衫的领口,带着五年来搁置不用的那些激情,那些遗憾,那些痛苦……
这样的吻,初时只觉得甜蜜美好,哪想到后来的血腥苦涩……
他的骨头撞痛了我的胸膛,他的泪水落到我的脸上,他的眼是通红的,他的口腔里面是几乎烫到我的温度,我只能用尽全身力气箍住他,我用舌头紧紧的缠绕他。
西装外套早已被蹂躏地皱成一团,脱起来毫不费劲,他忽然扯开了我的衬衫,目光凝注。
而我正在解他衬衫的前襟,刚解开了几个扣子,一条链子滑下来。
在我们心口处存放着的,是一模一样的两个戒指。
我贴着他的耳朵,“我才没那么傻,你买的那个,你以为我会那么轻易还给你么?”
我趁着放长假,回D市。
我要对自己有个交待。
我是个极端自私的功利主义者,我深知这一点。如春一直优待我,才从来没有考验过我对他的爱的底线。
做了N年的国内股票全部抛售出去,当年PW新区投注的地产,也早已经赚了几倍的差价。看着银行账户里的数字,我才惊觉,算上每个月赚得美元,当年没来得及兑换的英镑,还有现有的人民币,我已经算得上是个有钱人。
说白了,当年还是太傻太天真,毛还没长齐全,自然斗不过经历了那么多大风大浪的母亲。
别说我活了两辈子,就我那点儿道行,再修炼个几辈子才能斗得过她。
如果没有这分开的五年。
现在不一样了,我已经有了自己可以飞的翅膀,甚至可以带着别人,一起飞。
王微微女士倒是表现得很平静,“我没想到你这次会坚持这么久。”
我干脆跪在地板上,抱住她的腿,“当年我就说了,我不可能放弃他。”
她摸了摸我的头,“这些年,我一直有个念想,希望你找一个好女孩儿,安安稳稳过生活,可是终究还是异想天开,难得你能喜欢一个人喜欢这么久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