再次醒来的时候,身下是自家的king bed。
昨天做得太激烈,我连什么时候被运回家都不知道。
“醒了?”如春披着件白衬衫,没有系扣子,露出一片玉色的胸膛。
全身酸软,刚刚大病一场,又大“做”一场,我觉得骨头都快散架了。
如春递给我一杯温开水,我就着他的手喝下去,又哼唧一声躺回去。
他摇一摇头,叹了口气,又去冰箱里给我拿酸奶,还不忘皱着眉头数落我,“你这个样子空腹喝酸奶,没有办法发挥益生菌的效用。”
我大口喝了两口,“只不过是会有影响而已,实在不行就当和牛奶了,我受不了牛奶的味道。”
后面有点酸,我索性趴在枕头上继续睡,全身清清爽爽的,散发的是我最爱的草木香,应该是某人细心清理的结果。
全世界都很完美,只是右耳,依旧是什么都听不到。
赵枚后来跟我说,“你羞不羞,那么大的男人,竟然还被苏老师公主抱一直抱到停车场?”
我只能厚着脸皮说,“我只不过是给他一个展现臂力的机会而已。”
如春板着我的肩膀,“你家里,是不是给你很大压力?”
我说,“还好啦,哪有真刀真枪跟孩子对着干的父母,只不过是最近情绪不太好才会比较焦躁,可能是更年期综合症,你用不着担心。”
如春轻声说了句什么,我没听清。
只能干巴巴笑了一声。
看他神色没什么不同,我也就放心了。
我其实只要说话的时候,努力把左耳往说话人的方向使劲儿,就不会被人看出问题。
这样的事情,我不想让如春知道。
我们的路,本来就够坎坷多难的了。
“这几天,我只要一有空闲就给你打电话,结果不是直接上‘您拨打的用户正在通话中。’就是‘您拨打的用户已关机。’。我都快急疯了,又不敢去你们家找你。”
我拽着他的手让他躺到我身边,“手机被老妈没收了,自然不会接你的电话,后来可能就直接没电了吧?等到有电的时候给你打电话,你已经关机了。”